“他的夫人有多美呢?听母后说,就和你一样美。
母后看到她的时候自惭形秽,甚至都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是那么的端庄高贵,母后她站在了一起,差别是那么的明显。
她明显也看到了母后,朝母后螓首,微微一笑,温和,端庄贤淑,落落大方,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笑容绽放的一刹那,仿佛所有的华光齐聚在一起,在那一刻悄然释放,一层淡淡的月光镀在她的身上,沐浴在月光之中,她美若天仙,美艳绝伦,竟是让一旁的母后显得黯然失色,手足无措。
但是,那个时候母后却没有丝毫的伤心。因为她知道,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美貌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比不上她--他的夫人。
可是让母后难堪的是,云姓的将军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夫人护在身后,极尽的温柔,英俊的眉眼里溢满了温柔,无微不至的呵护,仿佛她是这个世间最为珍贵的宝一样。而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神情淡漠,没有丝毫的暖意,就像世界上最陌生的人一般,波澜不惊,甚至隐隐还带着一些厌恶,好像就连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嫉妒,巨大的反差以及深深的嫉妒就像是毒药一样,狠狠的侵占和腐蚀了母后的心。
母后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细小的银牙,不愿在他的面前露出些许的狼狈,好像这样子就可以在他面前留住最后的一丝高傲。
可是,她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最终拂袖而去。
八个月后,她生下了我。两个月之后,云姓将军的夫人也产下了一个女婴,却因难产而死。”
“几年之后,那位云姓的将军在一次得胜归朝的途中死去。在得知了消息的时候,母后正疯狂的掐着我的脖子咒我去死。我被她掐的手足无措,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样,每一口的呼吸,都是那样的脆弱,小心翼翼。
我看着母后慢慢的松下了疯狂的掐住了我脖子的手一点点的滑落,躺在地上,颠狂的大笑,笑的差点岔了气。
隔着一丈的距离,我大口大口的呼吸,享受着那难得的空气,竭力的使自己通红的脸变得正常。
我甚至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她在那里疯狂的笑着,笑着,像一个婴儿一样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然后眼角慢慢的滑落出两行泪珠,晶莹的泪珠在澄黄色的烛光之下折射着淡淡的黄色,她的脆弱和凄凉,在那一刻没有任何防备的都展露了出来。
在那一刻之间,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暖意,慢慢的涌上了心间,就像是一汪泉水一般,慢慢的滋润了我一直下来干涸的心田。
被她掐住脖子时的那一股恨意都突然的烟消云散了,化为了一种同情。
她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
“我看着她不吃不喝七天七夜,泪水成河,不过是几日的时间,竟是苍老了几分。
后来,她再也没有掐过我的脖子,对我也愈加的好了。
又过了几年,先帝死了,她寂寞空虚,需要大把大把的权力填补自己,便勾搭上了虎威将军林威,专权专政。而我,就成了宁国最为尊贵的长公主。”说着,宁青宁转头,幽幽的看向了云轻染,她的面容麻木,没有一丝的表情,无悲亦无喜,好像从来就是这样一般,“你知不知道,我在我母后的肚子里待了多久?她为什么会这么恨我,恨不得亲手杀了我,恨得要掐死我?那位云姓的将军,也就是--你的父亲和他的夫人--你的母亲,又是怎么死的么?”
不待云轻染说话,宁青宁便自顾自的叹息。
“你母亲和你父亲皆是死在我母后亲手植入的蛊毒之中,根本就不是死于难产和战争中的毒箭。”说着,宁青宁无神的双眼突的迸出一道寒光,看向云轻染的目光陡然变得怨恨难猜,“那你知不知道我在我母后的肚子里待了多久?”
“两年!整整两年啊!”宁青宁的眼像是光一样,淡淡的扫过云轻染的脸庞,“母后在离开客栈的时候便用蛊毒抑制住了我的生长,让我待在她的肚子里整整两年。我不是先帝和母后的孩子,我是母后和你父亲的孩子,可是我却只能唤别人为父亲。
呵呵…更可笑的是,在父亲没死之前,我一直都是作为一种错误而存活,每日被自己的生母诅咒,诅咒自己怎么不早点死掉,在生母不开心的时候被狠狠的掐住脖子,充当泄愤的工具!
看,我多可悲啊。
哈哈…真可怜,真可悲…哈哈…该死的,宁青宁,你真可怜,真可悲…”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云轻染愣愣的后退,有些不敢置信,“所以你们才会这么的恨我?”一股微酸的气味,慢慢的弥漫上了云轻染,那是属于原来的云轻染的感情。云轻染低头,掩下自己眼中的复杂,无力的嘲笑自己,省省吧,懦弱的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除了你,谁都有资格同情别人。
“不…那只是母后恨你的原因。”宁青宁轻声的说道,似乎是怕惊吓到什么一样,然后突兀的尖叫,“那并不是我恨你的原因。我恨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抢走了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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