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辛多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秦朗什么意思。
“让我妈试药？”
秦朗笑了一下，“这个决定权在你，这批药是很有突破性的，你母亲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糟了，要是让情况持续恶化下去，你母亲也是没有多少时间的。”
何辛：“可是这药……”
秦朗抬了一下手，打断了何辛的话，“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事我跟你说了，你自己考虑一下，反正就是有害有益，权衡利弊的事，你自己考虑。”
“我知道了。”
秦朗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心情放轻松就好，有时间一起吃饭。”
何辛点了点头，“好。”
*
何辛和陆笃行在疗养院陪了何母一天，晚上才回了家。
王恒康竟然在饭厅吃饭。
何兰一看到陆笃行就有些紧张，“Sun……”
毕竟陆笃行第一天就说了不想碰到王恒康。
王恒康倒是翘着二郎腿，拿着一个鸡腿叼在嘴里，看着陆笃行满脸的挑衅。
“Sun，”何辛推着他往楼上走去，“别理他。”
陆笃行看王恒康的眼神就跟在看一堆垃圾。
“走。”何辛又退了陆笃行一把，两人上了楼，进了房间。
陆笃行脱了外套仍在床上，扯了扯衣领，“秦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何辛把用药的事跟陆笃行说了，“你怎么看？”
陆笃行想了一下，“还是保守治疗吧。”
言下之意，不建议用那些药。
何辛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话音刚落，发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没有存名字，是一串号码。
何辛接了，“喂？哪位？”
季图南的声音传了过来，“何叔叔，你不记得我的手机号码？”
何辛：……
“我连我的都没有记住。”
这话是实话，何辛一向对数字不太敏感。
“怎么了？有什么事？”何辛看了一眼陆笃行，示意自己先出去了。
陆笃行看着他走了出来，眼里的神色有些晦涩不明，顿了一下，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何辛一边跟季图南说话一边关上了门。
“你吃饭了吗？”
“没有。”季图南不开心的说道，“胳膊疼，吃不下去。”
听着语气，要说下一秒会哭出来何辛都相信。
“秦医生不是给你开止痛药了？吃了吗？”
“秦医生不是说能抗就扛吗？止痛药吃的多了不好。”
何辛想了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
“何叔叔，你来看看我吧？我看到你说不定就不疼了。”
何辛：……
“我又不是止疼药？你看到我怎么会不疼，行了，别瞎闹了，不早了，赶紧睡觉去。”
“真的疼……”季图南的声音越来越低，“疼的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多少，现在又觉得饿，艾米他们又下班了。”
啧啧啧，听听这声音，小可怜没跑了。
“那我给你点个外卖？”何辛问道，“想吃什么？”
“这么晚了，人家外卖小哥都不往我这儿送的。”季图南睁着眼睛说瞎话，“物业不让外卖进来，还得我出去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儿距门口有多远？”
何辛：“……那你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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