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倾其我的一生,也要弄得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轻染看着他们,涟漪的红唇微微的开启,一字一句字字珠矶,掷地有声。
她的身后墨发飞扬,衣袂翩跹,说不出的凌厉,说不出的宏伟。那强大的气场,与生俱来的尊贵感,蔑视万物的神色,让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不由自主的想要低头,想要臣服。
她就那样傲然的立在那里,高贵出尘…
雏安看着她凌厉的身影,目光微动,随即淡淡的笑了。
魏昼延站在那里,虽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语,但却依旧被她的气势所震撼到,不由得在心里,对她的佩服更上了一层楼。他握了握紧自己腰间的剑,坚毅的目光无声的追随着她,一如他当日所做出的决定一般。
皖豫岩痛苦的看着她,一向温润的眼里慢慢的溢出了些许痛苦和苦涩…
滕安冥也看着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坚毅决绝勇敢的女子,无声的苦涩仿若海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像是被千刀万剐过,嗜骨的疼痛…
他们抬了抬头,将自己的眼迎向了风的方向,让风将自己眼中的苦涩风干,不再湿润。
“绾绾,我说过,我不会与你为敌。从来不会。所以,这次,也一样。”
良久,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了的皖豫岩缓慢的低下了自己的头,看着一副决绝模样的云轻染坚定的说道,随即,他指骨修长的手,高高的扬起,用力的挥舞在自己座下的马,只听见他座下的马痛苦的一声悲鸣,带着无限的凄然…
皖豫岩没有再言语,只是无声的挺直了自己的背,然后驾着马,慢吞吞的离开,像是迟暮了的老人,在日光的照射下,他坐在马上的影子被长长的拉起,那样的萧瑟。
滕安冥侧了侧首,拧了拧自己刀削一般的薄唇,不发一言,却也是策着自己的座下的马离开,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他们的身后,千军万马,无声的跟随着。
用一种缄默的姿态,无声的撤退。
他们秩序严谨,一个连接着一个,慢慢的撤退。
风沙再次扬起…
所有人看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身心都似乎受到了自己的主子的传染了一样,变得沉重了起来。
空气中,有一种无声的悲壮的因子在发酵着扩散,割的他们的心生疼生疼的。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但是那样难受的感觉,却又那么的清晰,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放松了警惕。
没有人知道,那人如闪电一般快速的身影是何时冲出来的,以及那人为什么要直直的冲向云轻染,只看到了在她的手中,有一把锐利的,闪着白光的剑,用着一种无比凌厉的姿态朝云轻染飞身而去。
“不管你是苏绾绾,还是云轻染,夺了我的幸福,我都要你不得好死!”
……
没有人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连云轻染自己,当时也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撤退了的敌军身上,复杂的看着他们,没有注意到。
当所有的人注意到的时候,都已经晚了,只见到有一道凌厉之至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的朝云轻染直直过来。
就连云轻染自己也呆呆的,忘了反应,只能楞楞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剑,看着那熟悉之至的容颜,眼中波涛汹涌,层层翻滚,看着那张脸,眼底万分复杂,以至于剑就已经近在眼前。
原本倚在城墙之上,随意的看着下面惊涛骇浪的场面的陆离歌看到那危险的局面和那张熟悉到了骨子里的脸的时候,忘记了反应。
雏安也愣了,傻傻的没有任何的动作。魏昼延亦是如此。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场景,忘记了应有的反应。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滕安冥。
“吁吁吁吁吁吁吁吁~”一声悲壮之至的马鸣声从滕安冥座下的马嘴里响出,只见马蹄高高的扬起,滕安冥纵身一跃,高高的跃起,用力的一踏,从马背上飞快的掠过来。没有人知道他的一脚有多用力,但是他的马却因为他的这一脚重重的跌在了地上,痛苦的长鸣了一声,没有了动静。
见到那近在咫尺的剑,陆离歌的心不由得一滞,随即不管不顾的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精致妩媚的五官之中蕴满了担心和焦急…
皖豫岩也焦急的飞身而起,想要阻挡…
滕安冥飞快的朝云轻染飞去,似是要挑战自己的极限一般,快速的飞去,比光更快,比电更迅。
终于赶在那剑指到云轻染的眉心之前,用自己没有任何防护的手狠狠的挡在了云轻染的面前。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嘶…”的一个抽气声从滕安冥的嘴里吐露出来,只见那剑狠辣的洞穿了他的手,弄得他的手鲜血淋漓,看的让人触目惊心。滕安冥皱了皱眉,却没有任何的放松,因为他看到那剑在它主人的手中仍旧保持着前进的方向,夹带着他的手,固执的朝云轻染刺去,没有任何要停下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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