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豫的手狠狠的握紧,张了张口,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却又觉得自己的喉间似有千金重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只能竭力的使自己的平静,若无其事。皖豫岩的手抬了抬,似乎想要抚摸她带着面具的脸颊,但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不由得颓然的放下。
他只能痴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柔情似水,溢满了深情,但却又转眼即逝,他万分复杂的看着她,动了动唇,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是不是?”
云轻染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在光的折射下在眼帘处留下一层浅浅的阴影,她就那么淡然的看着他,风淡云轻,毫不避讳的点头,“是。”
“这样子啊…呵呵…”皖豫岩深深的看着云轻染,一瞬不瞬,似乎要把她的身影刻在自己的眼底里一般,久久的看着她,然后颓然一笑,淡淡的,却带着无限的苍白,“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是!”云轻染依旧点头,没有一丝的犹豫,清丽的眉眼里蕴满了冷漠。
皖豫岩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手中的马绳,嘴唇苍白,“你明知道…是我欠了你…我不会…”他咬了咬唇,忽的停了下来,中断了自己即将吐露出的话,只能深深的看着她,打量着她,默然着不再开口。
云轻染冷漠的看着他,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平缓的声音里是浓浓的冷漠,没有丝毫的温度,反问道,“是么?本座怎么不知道皖帝何时欠了本座?”
“你…”皖豫岩看着她,一脸的痛苦,“你明知道,我不会与你为敌…”
“哈哈…”闻言,云轻染拂袖仰天大笑,如雪一般洁净的衣摆在空气中飞舞,鼓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她漠然的看着他,任那青烟色的秀发在空气中交织飘扬,似是听闻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了一般,却是挑了挑眉,不再言语。她兀自的低头,看着地面静默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似乎对他们不甚在意了一般。
他们就这样静默的相持着,没有其他的任何的动作。在他们的身后万千的兵士就这样安静的,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全都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墨发飘扬,衣袂飘飘。
良久,一声轻浅的叹息从云轻染的口中缓缓的溢出,随即便被风绞散。她缓慢的转头,似乎是才看到了一旁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滕安冥一眼,淡淡的笑了,“滕帝。”
滕安冥见她望向了自己,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眸此刻中波涛汹涌,一向引以为傲的平静都在此刻,云轻染看着他的目光中支离破碎。
云轻染淡漠的看着他,如星辰一般璀璨明媚的瞳孔里一片黝黑,如同墨汁一般,让人看不出她的神色。只见她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故人一般,用着一种极为惋惜的声调,平静的开口,“这么多年了呢,五年了,我始终在想,你们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你们怎么会一点也不会良心不安?”
她的声音很轻灵,轻灵的像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般,但却又极为清晰的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她的目光是看向滕安冥的,但是话却是对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说的。
滕安冥和皖豫岩听着她似是惋惜一般的话,深沉的目光不由得暗了暗,却又最终归于平静。
……
滕安冥盯着云轻染在日光下被折射的色彩斑斓的面具,和她面具之下白皙的嘴角,内心翻滚,波涛汹涌…
一个一直被他隐藏在心里很久很久了的想法突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呆呆的看着她,原本惊骇的目光逐渐的变得平稳了,然后一点点的染上了希冀,带着晶亮的光,望向她。
后悔也没用了…
我一直都知道…
但是,对不起,我仍旧无耻的想要得到你的原谅…
请不要怪我在痴人说梦…
就算我也知道,你根本没办法原谅,但是我仍旧要跟你说对不起,请你原谅…
“对不起…”
“原谅我…”
“我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云轻染听见他这么说。
当时的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秀发,看着滕安冥一脸希冀的冰冷,原本平淡的眼一点点一点点,慢慢的变得冰冷。她仍旧微笑着,但却带着嗜骨的寒意,“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她看着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眉梢挂着一层淡淡的笑意,用冰冷的声音缓缓的说出,“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该用什么办法,才可以把你们千刀万刮,该用什么办法,才可以把你们狠狠的踩在脚下,用一种强者践踏弱者的姿态,就如曾经你们对待我的那样,把你们的自尊,你们的高傲,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你们,也好好的享受,你们曾带着我的无限耻辱!”
她看着他,随即又侧首,温柔的看向了皖豫岩,“我不恨你们,真的。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教会了我强者为尊的观念,让我知道了,权力,有多么的重要。”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怨。”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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