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王离开了数刻,严江这才委曲坐起来, 猛喝了一杯酒, 给自己压压惊。
秦王政的这消息太过致命,瞬间打破了严江坚不可催的外壳, 心神大乱,等反响来被亲吻时,秦王早已人踪沓沓,阔别是非了。
果然是陛下那鸟样, 没事各种嚣张, 惹了事跑的比谁都快。
严江看着几乎被捏碎的吹箭筒,沉思要是秦王还在, 他非把肾捅了不可。
他轻抚着被吻过唇角, 脸色复杂, 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上往找秦政算账,还是回往收拾那鸟儿。
看天气还早,想来那鸟儿未醒,怕是炖了它也无用。
但就这么算了, 他又心有不甘。
尤其是想到那番对答, 他在洋洋自得地吹捧会怎么对付家鸟, 却全被正主听往,就感到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跑而过, 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往面对陛下了。
最过火的是最后居然, 居然还……
这到底是何意?
有种亲你有种别跑啊!
他恨恨将酒樽砸在案上, 带着怒气清算自己的思绪。
固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 但自己都可以穿越,那么秦王晚上会与鸟儿建立接洽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这一路它都跟在自己身边,对他的一切行动一清二楚……难怪一路上对他的各种建议都愿意支撑,想是都见识过这些物种的上风。
而且明知自己逃跑的路线,却也还是没有派人追来,倒是的确很放任他了。
更重要的是,秦王主动掀开了身份,这种真诚与信任确实让人无可责备,假如因此而怪他,反而显得自己超级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了。
既然他敢掀马甲,确定是算清了自己的反响,这种知己不知彼的感到,就很讨厌。
因此,他到底想如何,还是要说清才行。
思及此,他起身往寻找正主。
……
十月依然有艳阳在天,开门时严江伸手遮了遮阳光,便看到秦王政静立高台长廊之上,负手而立,凝视远方,那完善的侧颜是一种刀削斧凿的英俊,他无需任何装饰,天生便是霸道无故,高高在上。
木门声响刺耳,闻声响动后,秦王政回想凝眸,见他见来,唇角不可察地微微勾起极浅的弧度,那瞬间,似乎阳光更刺眼了些,让他有些炫目。
四目相对,秦王政依然稳若泰山,淡然道:“阿江可缓过神了?”
“已无碍,只是不知臣该谢王上关心,还是谢陛下关心呢?”严江神态安静,半点看不出刚刚的失措,言语间却本能地带上质问。
秦王微微一笑:“谢陛下便可。”
“那难道逾越,王上金尊玉贵,折节下交,总是不妥当。”严江礼貌地暗示他这样把自己当鸟是非常不好的。
秦王政深深看他一眼,悠然道:“这话便让寡人难以置信,你何时竟也有了尊王之心?”
彼此都是知根知底,再会装无辜,又能骗谁?
严江一时被怼住了,看秦王那霸道的眼力,莫名就仿佛看到了陛下丢掉他的毛茸茸后站在手上一脸“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容貌。
他手有些痒地摸到袖中圆筒,纠结几秒后,终只是恨恨道:“陛下你人的样子容貌,可比鸟可恶多了。”
秦王政不认为耻,反而轻轻一笑,将这当成褒奖收下了:“从前谁说最爱我谁不听话的可恶样子容貌,这才几年,忘记了么?”
严江简直想怒吼了,你一只鸟要不要把这些甜言蜜语记得这么明确,你又不是我老婆!
“……”最后,他心虚着、粉饰地挥了下手,“往事莫提,倒是你、先前你……最后又是什么意思?”
他在“你”和“最后”之间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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