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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子从来不按一只好猫头鹰的习惯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爱床展爱骑马爱吃辣椒孜然烤肉,这辣椒还是自己当年从老家带过来的呢,眼看就要被吃光了,只剩下几十颗辣椒仔,刚刚又把最后一点辣椒粉给李信吃了,怕是起来要炸毛呢。
严江又点愁,唉,早知道要穿越,怎么着也该带点红薯土豆玉米啊,现在可好,只有辣椒了。
他睡了两个时辰,李信失落地找上门来,他没能说服家主,又想吃那美肉,便借询问西域诸事,两人又聊了一两个时辰,直至进夜,终于,李信露出自己的目标:“天气已晚,你我一见如故,我筹备了好酒美羊,不如一起露天而食,把酒言欢……”
严江批准了,于是下手烹烤,拿了调料,微笑地提出自己的目标:“公子既然如此爱好,江倒有一策,可以两全。”
“哦,江兄请讲!”李信立时坐直了身子。
“这些东西,江皆有种子,只是初来秦地,无地可种,若公子不弃,可以由江租种土地,收获按地均分,公子认为如何?”严江将烤好的肉串放进盘中,微笑着举杯相问。
秦国土地是国有的!国有的!私人不能买卖,想要得地,就得上战场立功得爵,然后才有土地分发给后人,否则便只能当雇农给别人耕种。数十年后,秦国同一没仗打,眼看平民再无出头之日,雇农陈胜对同行说“苟富贵,无相忘”,还被怼说你一佣耕“何富贵也?”这才有了那愤然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李信也是大世家出身,瞬间想通其中关窍,大笑干杯,道:“江兄既信我,必不负所托!”
陇西公候的家族,要多少地没有?
两人把酒言欢,各自畅饮,气氛越发火热,颇有一见如故之感。
忽然,李信本能感到一阵冷意,自少便在家族军中长大的少年有着野兽般的直觉,本能回头,便看到榻上一只足有手臂长的白色角枭正对他冷淡而视,那不怒自威的眼眸竟然让他有一种陪伴父亲觐见大王的感到——必定是喝多了,枭鸟虽凶猛,但如何能与大王相提并论?
正想着,那枭鸟竟大步而来,挥着翅膀就掀了酒樽,正要再掀盘子时被严江眼急有快地抱住,用希腊语苦口婆心肠劝道:“你是才最重要的,但这个两脚兽关系到我能不能在这里种辣椒啊,他家才有地,还是这里的地头蛇,特别有关系呢,要是得罪了他,我们就得往赵国混了!”
他家主子特别聪慧,才一两个月就和他一起学会了希腊语——亚历山大同一的北非中东西亚,哪怕帝国崩溃了一百年,他的三大统领瓜分出的国家依然统治了从地中海到印度河,都是希腊语可以通行的处所,直到最近,本地土著们才重新颠覆了这些国家,建立起罗马、安息帝国、孔雀王朝、大夏。
猫主子还是不依,大有你不把他赶出往,我就和你分别的意图。
就在这时,李信也十分赞叹地视察着这只神俊的鸟儿:“这鸟简直奇俊,江兄,再过数月便是我十七生辰,需要进军中服役,若你肯割爱将它赠我,收益的事情我愿让出三成利。”
那胡人皆有驯鸟刺探军情之用,若他能得一只,便在战事上更添胜算,相比之下,一点小利何足挂哉,大丈夫便应上战场建功立业!
严江简直要把持不住猫主子了,又担心李公子强要了鸟往,便用秦语糟践自家枭鸟:“这不行的,我家小主娇生惯养,老鼠都不会抓,只在晚上起来吃饭,长得太胖飞上半时辰就要歇息……”
但不知为何,本应听不懂秦语的鸟儿似乎气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能如此养鸟,知道熬鹰么,不听话就该饿着!”李信大为惋惜,“你这鸟都养废了,还不如烤着吃了……”
这下猫主子倒是不挣扎了,一双利眼牢牢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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