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我身上的担子,倒是有人给分担了。”
这句话落下,祖祠大堂之中,陷入了一片沉静,只有堂中央一个青铜香炉之上,燃烧的香烛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声音。
良久,年轻老者虞承志叹了一口气说到:“坚持万年,我族却是日渐凋零,祖训之言,复兴我一族之上古荣光,怕是遥遥无期了,我们也是半截入土的人,守成尚且力有不逮,谈何重振门楣?”
年长老者听得此话,握着茶杯的一双沧桑老手之上,经脉如同虬龙涌动,狰狞不已,显示了其十分不平静的内心。
“你该当知道,少主,可是千古无二的羽帝与我族帝女的嫡子,集结了两方优渥的血脉,也许,我族重振的希望,就在他的身上!”
“大哥!”年轻老者虞承志猛的转过了头,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悍声说到:“一觉五千年,休说他不过五岁之龄,光是那寿元损耗,你觉得,他一旦苏醒,活的,能有你我久吗?”
虞承命哑然无语,手微微颤抖地端起了茶杯。
虞承志面露苦笑,喟然长叹:“五千年前,能在祖龙帝的余晖之下成就无上霸业的羽帝尚且含恨,其幼子,又能成什么气候。”
“承志,切不可这般悲观,天,无绝人之路!”相比而言,虞承命的眼中依旧是锐利不可挡,一点都不像他的外表一般苍老沉暮。
虞承志正欲答话,两人面前却是青光一闪,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华出现在了这昏暗的祖祠之中。
“后辈虞承命/虞承志,见过青祖,愿青祖福寿安康,万世长盛!”待到青光泯灭,无论之前的二人在怎么发牢骚,都是起身的起身,弯腰的弯腰,一时之间,礼节十足。
叫得二人行礼的人,却是一个一身青衫,面若冠玉的中年男子,此时,男子的脸上,却是挂着一脸淡笑,说不出的优雅从容,足以叫世人惊叹。
被二人称作‘青祖’的青衣中年淡淡一笑,开口说到:“老家伙这几日梦呓,嘱咐我,两个小子的苏醒之日即将到来,让我送来了这两个小玩意,你们收下,待到苏醒之后,便交付给二人便可。”
二人拱手,托手接过两枚带着丝丝寒意的玉牌,放眼一看,上书两个龙行虎走的名字。
一曰:虞无忧
另一曰:虞离恨
“此物为晨露霜精所制,能够温养二人的生命力,不至于让他们在苏醒之后遭到的反噬过深。”青衣中年的声音之中带着奇特的律动,宛如乐章,又如溪淌。
两个看似比这位中年年长不少的老者却是不敢有一丝冒犯神态,连忙答道:“青祖有心了。”
“这俗套的客气就免了,也就是老家伙懒,只会指示别人,这会儿,又睡得香甜了,哈喇子都快掉到我头上了。”青衣中年摆了摆手,便欲转身离去。
“彭祖之法,我等不敢横加揣摩,青祖慢行。”年长的虞承命更通礼节,见到青衣中年转身,便是恭送道。
青衣中年向后摆了摆手,身形已是化作一道青光远去,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没待二人起身,青衣中年的话语已是飘散过来。
“老家伙让我嘱咐你二人,以平常心对待二小,不必多想,日后自有论调,不必阿谀奉承,二小的选择,也不必横加干扰,任其自选便是……”
声音愈加轻微,后续已如蚊蝇低鸣,二老却是听的个清楚。
“记下了。”再次一躬身,二人才是起了身。
对视一眼,两人耸了耸肩膀,坐回了原本的蒲团之上,也不再多言,两人四目,静静地看着内堂之中的那道黑色木门,犹如老僧坐定。
木门之后,可以看到两块硕大的透明晶石将两个赤身小儿紧紧包围,光看外表,便像是两具被尘封在冰晶之中的孩童尸体,但如果闭上眼静听,便是能听到那沉稳有力,节奏一致的心脏脉搏的跳动声。
这二小,便是足足封印沉睡了五千年的,从当初秦末汉初存活至今的孩子。
世人匆匆百年,在这看似不过垂髫之龄的孩童面前,不过是一个不算好笑的笑话。
何人,能活五千年?骨龄不增,寿元不灭?
此论若述之于世俗,不过天方夜谭,但在这昏暗的小屋之中,却是切实存在。
午夜将至,入定的二老连眼皮都不曾动弹一下,就那般陷入死寂地紧盯着内堂之处。
月明星稀,子时已至,内堂之中,也是传出了阵阵迫人气势,大堂之中,常年不灭的烛光因此变得忽明忽暗,直欲熄灭。
二老不复之前的死寂,默然起身,身上长袍无风自动,引得二人的面色也是变得异常严肃。
哔哔啵啵,如果有人此时置身于木门之后,便可以看到紧紧覆盖二小身上的宛若冰晶一般的晶石正在不断破碎、脱落,掉在地面之后,又是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见。
月上枝头,正是夜色最浓之时,硕大的晶石已经是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外衣,陡然间,二小的睫毛微微跳动了一下,覆于表面的这层薄薄外衣也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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