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突然间,方容兮就生出了这么一股绝望的心情。此刻的她除了泪流满面,竟是再也折腾不出任何其他的表现。
因为不管她想做什么,都有一种会被胡馨月支配的恐惧。
默默地叹了口气,方容兮望着胡馨月,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扯动嘴角,应和道:“你说得对。”
“是吧,那……”
“内什么胡姑娘,我真觉得你刚说的非常有道理,所以为了到时候能亲手报仇,我决定从现在起吃好喝好睡好,把自己养的身强力壮,免得南陌都把人抓到了,结果我自己没力气揍他。所以,我这就睡觉去,晚安!”
犹如连珠炮一般将话全部秃噜出来,方容兮彷佛身后有鬼一般,“噌”的一下就钻回了谢南陌的床上,然后被子蒙头一盖,轻浅的鼾声就冒了出来。
胡馨月愣愣的看着方容兮一连串毫不停歇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怎么这么一副反应。但随即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便又拿起一个苹果,大口的吃了起来。
第二天,方容兮难得起了个大早,趁着胡馨月还未醒就跑了出去。问明现在谢南陌所在的位置后,连忙奔去前厅,打算问问找到人没有。
可才跑到前院,方容兮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前院里不停地在向外散发着超低气压,而且在前厅外面围了一圈家仆,却就是没人敢进去。
正疑惑间,方容兮听到了一声瓷瓶碎裂的哗啦声。
紧接着,就是柳枫杨高亢的嗓门:“南陌,难道你真要维护他到这种地步?”
“什么叫我维护他,明明是你在胡乱猜忌污人清白,你还有理了?”谢南陌义正辞严,语气里听起来也很有一点不满。
什么情况?
方容兮顿了顿,悄悄走到一众家仆聚集的地方,随便拍了拍一人肩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什么事?”那家仆连头也没回,直接答道:“昨晚家里不是进贼了吗,可最后全家人出动也没能抓到那人,还是让他跑了。”
“跑了?”方容兮有点惊讶,对昨晚那黑衣人的身份更好奇了一些。
她承认那人身手不错,能瞬间将自己击晕过去,可是谢家那么大的阵仗,居然还是被他逃脱,这身手简直有些可怕。
“跑了,但同时周公子也不见了踪影,所以柳公子就怀疑昨晚袭击的人跟他有关,但大小姐不认同,两人谁也不服谁,原先还是好好说话,可现在就变成吵起来了。”
“啥?周紫宸不见了?”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方容兮先是心中一滞,继而竟觉得自己心底隐隐浮现一层不安,还有一种被抛下的慌乱。
呸!去他的被抛弃。
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方容兮稳稳心情,正打算继续追问点详情,却见前厅里突然扔出来一个尺余高的瓷瓶,然后就是柳枫杨被轰出了前厅。
“柳枫杨我请你好好动动脑子,月儿被袭击之前,我和我爹都跟周大哥在一起,大家都看到是两个人。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样才能一人分饰两角,然后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分身术吗?”谢南陌跟了出来,火气极大。
“咳……”
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方容兮面容古怪的看向谢南陌,虽然她这话说的确实不错,但是对周紫宸来说,不好意思,他真的会分身术。
“谁?”
明明方容兮咳嗽的声音不大,但不知为何还是被谢南陌听见了,只见她目带威严的环视一周,站在院内的一众家仆尽皆低下了头,同时缓步后退,似乎有种鸵鸟自欺欺人的模样。
于是,站在原地不动身姿挺拔的方容兮,瞬间显得鹤立鸡群。
谢南陌看到她,顿时眼睛一亮,紧赶几步走了下来,不由分说便把方容兮拉到柳枫杨跟前,指着她对柳枫杨说道:“好啊,你说周大哥对月儿图谋不轨,那容兮呢,容兮是他妹妹,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啊?我……”方容兮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到现在,都觉得是一头雾水。
“哼,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柳枫杨不屑一顾。
“你!”谢南陌怒火更甚,瞪着柳枫杨一脸愤怒:“柳枫杨你今天是吃错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周大哥哪里得罪你了,要你这么不遗余力的污蔑他?”
“我污蔑他?”柳枫杨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彷佛被谢南陌的话刺激到了:“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罢了,你这么上心替他争辩,你又是因为什么?不过是一个童年玩伴,这十年间又断了联系,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变?”
“我就是知道!”谢南陌的声音更大了,甚至让方容兮产生了所谓的谁嗓门大谁有理的错觉:“周大哥谦谦君子,待人接物一向温良恭俭,哪像你这般只会在这瞎嚎?”
“咳咳,咳咳咳咳!”
被谢南陌的评语惊到,方容兮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半死,脸上尴尬的表情更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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