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发带的意思是,用发带代替锁拷,这样既保证了公正,又卖了一个面子。谢南陌听此,连思考都没有,便伸手解下头上的发带,交到捕头手里。
捕头接过,手脚麻利的用发带将方容兮的双手缠上两圈,然后对谢南陌抱了抱拳:“多谢谢小姐。”
谢南陌欠了欠身。
接着她望向方容兮,略一沉吟,上前附在她耳边,说:“容兮你不要怕,没事的。”
方容兮哭笑不得的看着谢南陌,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心里头有些暖。于是她点了点头,宽慰道:“嗯,南陌你也不要担心。”
说完,方容兮很是正气的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又一脸鄙夷的望了眼柳枫杨,翻个白眼迈步就走:“行了,不跟傻子计较,我们早去早回。”
毫不掩饰的嘲讽,让柳枫杨的脸色不停转换,却还是选择不吭一声跟在一侧。倒是与他同行的一众衙役们,心里不约而同的涌上来一种名为赞同的情绪。
谢南陌看着方容兮被带走,眸子里面的颜色深了深,然后她转过身子,径直进了竹秋院。
她坚信谢蒙的突然消失,一定有什么别的隐情。
可不管她找了多久,院子里都是空无一物,与之前衙役们进来搜寻的时候并无二致。无奈,她也只能先退出来,想着先去处理方容兮的问题。
但才踏出院门,方容兮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然后她紧追两步,唤道:“蒙叔。”
谢蒙正从后院的方向过来,听到谢南陌叫他,连忙来到她的面前躬了躬身,问:“小姐,您有何事?”
“蒙叔,你刚去哪了?”谢南陌问。
“我?”谢蒙一指自己,有些疑惑:“我从卯初就一直待在后院给月儿小姐收拾院子,怎么了?”
“从未出来?”
“没有。”
“……”
谢南陌僵了僵,然后摆摆手,让谢蒙退下。但她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一些。
不过很快,谢南陌便整理好心情,嘴角泛着淡笑,从容的进了前厅。
方容兮被押解着,一路向衙门走去,中途非常配合,没有一点要捣乱的迹象,让一众差役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之前柳枫杨去报官,将方容兮描述的如同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们还以为会遇到激烈的反抗,这才来了这么多人。可谁想到居然这么顺利,他们甚至没有多费唇舌,只把事情讲明,人就直接来了。看起来,倒真像是心怀坦荡,不惧调查。
这么想着,捕头的心里,不由开始渐渐往方容兮那偏。
一十四人浩浩荡荡,走了约么两刻钟,终于到了衙门,官老爷早已坐在堂上等候传唤。不过可能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这次并不是公开审理。
方容兮来到堂下,与县官对视一眼,正准备按照凡间的礼数下跪行礼,却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正从四面八方传来。
声音虽然音色清亮,单听起来也算好听,可一旦加上那阴森古怪的调子,就变得十分瘆人。
在场的人皆是被这怪笑瘆的浑身发毛,不停四处张望,期望能找到怪笑的源头。可这怪笑诡谲异常,细听起来远在天边,不想理会时却又近在耳前,根本无从分辨。
方容兮也被这笑声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禁不住搓搓手臂,想要压下心头那点彷徨。可突然地,她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仿似身边有人说话般,她微微颔首侧了侧头,将耳朵送出去一点。
保持着这个姿势,约莫几息过后,方容兮眼瞟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自己,偷偷长舒口气。接着,她好像在回应什么人一样,幅度极为微小的点了点头。
然后,那漫天的诡笑,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及,好似不太习惯一般,即便声音消失,也莫名想要去继续追寻这个源头。
足足过了半刻中,众人才从怪笑声中回过神来,顿时觉得氛围更加尴尬。
接下来,要继续审吗?
县官望着一片寂静的公堂,忍不住揉揉眉心,只觉得现如今的情况,不管如何开始,都再没了原本严肃威严的气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咳咳!”
干咳一声,县官深吸口气,继而拿起惊堂木,准备强行将气氛拉回来,可还没等他将惊堂木拍下,堂外突然传来一声拉长音的“报”字,惊了堂上众人。
接着,只见一名衙差急切的从堂外跑来,“噗”的一下半跪在县官面前,双手抱拳,回禀道:“大人,刚有一女子强闯柳府,将昏迷的胡小姐劫走了!”
“什么?”县官一惊。
“你说什么?”柳枫杨一步跨近,努力克制才没把那衙役的领子揪起来:“月儿被劫走了,谁干的,南陌吗?”
闻言,方容兮紧蹙眉头,颇为不满的瞟了眼柳枫杨,忍不住喷道:“柳枫杨你是不是欠抽,在这空口白牙你就敢盲猜。怎么,南陌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什么坏事都是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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