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帕飞扬,被季元清一把抓住。
他拿在手里细细看了两息,猛地转过身子,举着丝帕对夏凝月摇了摇,语气平淡:“这是你的东西。”
唐枎栘闻言一愣,视线随即也落在夏凝月身上。
“还我!”
季元澈见夏凝月脸色尴尬,作势要抢回丝帕引走大家的注意力,可他还没动手,季元清已经回身一掌,丝毫不留情面的将他震飞出去。季元清到底是跟着武将长大,这一掌出手极重,季元澈整个人被震飞到十米开外,才一落地就吐出口血,看得唐枎栘一阵皱眉。
这还没完。
见季元澈落地,季元清挥手让护院将她架起,自己则是走到夏凝月身边,把丝帕递到她眼前,说:“收好了,可别再让人偷了去。”
夏凝月犹豫着将丝帕接过,禁不住又偷偷瞄了季元澈一眼,接着小心问道:“那他……”
“哼!”季元清冷哼一声,对身后的护院吩咐道:“送去县衙。”
唐枎栘挑挑眉,对现今的情况大致也了解的差不多,又听到季元清如是说后,瞬间便明晓他打着什么主意。于是她赶紧窜出来,打算再加一把火。
“等等等等,”唐枎栘开始刷自己的存在感:“季大哥,一条丝帕不值几个钱,治不了他的罪。”
“谁说是偷盗之罪?”季元清瞟了唐枎栘一眼,虽觉得她多事,却还是好好地打着配合:“他觊觎长嫂,私盗女儿贴身物件枉顾伦理,难道不该送官究办?”
“长嫂?”唐枎栘还没说话,夏凝月倒是先反应过来,连忙追问:“等等,他是元澈?”
季元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夏凝月,眼神中带着一丝极不易被察觉的克制。
但尽管如此,夏凝月也懂了他的意思。
于是,夏凝月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还被抓着的季元澈,似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般一咬牙,支吾道:“那丝帕……不是他偷的。”
季元清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凝月,你不必为了我替他脱罪,我姓成,与季家毫无干系。”
“不是,我说真的。”夏凝月有些急,可越急就越说不清楚:“那丝帕是我给他的,不是他偷的。”
“凝月!”季元清蹙眉,言语中也多了些不耐:“你今天才第一次见她,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相信吗?”
“嗤!”
季元澈嗤笑一声,再次试图引起众人注意给夏凝月解围:“一边说着和季家没关系,一边又说觊觎长嫂。季元清,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让他闭嘴!”季元清皱眉,继而吩咐架着他的那两名护卫。
护卫听令,直接往季元澈嘴里丢了颗白色药丸,药丸入口即化,季元澈连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嗓子便彻底哑了。
至此,季元清的脸色才好了一些,摆摆手让护卫把人送走。夏凝月不愿这个误会继续闹大,再一次叫停了护卫,正欲解释时,唐枎栘抓住机会跳了出来,指着季元澈先一步开始质问。
“夏姐姐,你是不是早就见过他?”
夏凝月一顿,脸色复杂的点点头。
唐枎栘微微一笑,继续道:“所以你刚刚说那丝帕是你送给他的也是真话?”
“……算是吧。”夏凝月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应道。
虽然当初只是拿来帮季元澈擦拭血迹,但硬要扯的话,还是可以算做“赠予”。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枎栘满意笑笑,继而环顾四周,走到一旁的小池塘边。接着她略略俯身,探手出去摘了一片荷叶回来。
季元清疑惑的看着唐枎栘的行为,正不解时,却见她走到自己跟前,翻手往上一扔,那荷叶便准准的盖在了他的头上。接着,唐枎栘退后两步,上下审视了他一遍,终是点了点头,
“唔,现在对了。”说完,唐枎栘很是惋惜的拍拍季元清的肩膀,一副安慰的样子。
在场之人看到唐枎栘的举动,脸色全部十分复杂,尤其以季元澈为最。只见他怒视着唐枎栘,甚至能看到额头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季元清同样眉头一紧,正想发作时唐枎栘连忙手上用劲,同时借着背对所有人的机会,用眼神警告。季元清看懂了唐枎栘的意思,缓缓攥起拳头,彻底将心头的不舍压制下去。
“别闹。”
将头上的荷叶扔下,季元清把唐枎栘扫开一边,语气有些冷淡。然后他望了一眼季元澈,摆手吩咐道:“算了,把他扔出去。”
言外之意,便是绝了送去官府的念头。
护卫们听令,立即架着季元澈走出中庭。而在把季元澈赶出大门之后,两人互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顾虑。于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交换一个眼神,再没跨进中庭一步。
此间事了,中庭中便只剩下唐枎栘季元清和夏凝月三人。其余仆众察觉到了危险,走的走跑的跑,根本不想在中庭多待。
三人就这么分立三方,静默了足有一刻钟后,季元清才缓缓开口,对夏凝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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