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睿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而那个将曲暖送到医院的男人,白色休闲服上还沾染着曲暖的鲜血,看到陆睿时,赤红着双眸,像是见到宿敌一般,猛的一拳便挥了上去,重重的击在陆睿的下颚。⊙√八⊙√八⊙√读⊙√书,.2●3.o≥
而陆睿既没挡也没躲,便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拳!
“我将她好好的交到你的手上,而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的愤怒溢于言表,陆睿被打偏了头,嘴角沾染着点点血痕,冷硬的面部却没一丝表情变化。
他只是看着手术室的方向,曲暖的情况他已经向医生了解过了。
倒是眼前这个人。
杜启康,消失五年又突然出现的男人!
曲暖的脖子上至今还挂着这人送的项链。
他甚至能肯定,如果曲暖当年不是嫁给了他,那么眼前这个跟曲暖一起长大的竹马,将会是她的丈夫!
想到这,陆睿就越发的淡定不了。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抛弃她,寻求自由的人可是你。”
“而我更好奇的是,杜先生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
话语里的质疑实在再明显不过。
即使他心里清楚这个人断然不会伤害曲暖半分,但他还是忍不住出言挑衅。
果然,那一向温润的人顿时炸毛,抓起陆睿的领子一拳又要挥来。
“陆睿,你混蛋!”
举起的拳头还没挥下,他向来是温雅的好好先生,哪里会是陆睿的对手,轻轻一挡,便被陆睿挡了住。
眼见两人就要在医院的走廊里扭打起来,手术室的灯却在这时熄灭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出,摘下口罩略微皱眉道。
“谁只患者的家属?”
两个方才还在扭打的大男人瞬间扯开,三两步便跨到医生的面前。
“我是她的丈夫。”
陆睿说道,而慢了一步的杜启康张了张口,却吐不出半个字。
即使他比陆睿先到,即使是他先出现在曲暖的生命里。
而在此刻,他却无法作为家属说一句话,更无法作为家属在病历单子上签字。
紧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如此几番轮回。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恐怕会有点后遗症,家属要小心照顾,已经从内部通道转到了cui,观察一晚没有意外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
加护病房外,陆睿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插着仪器,戴着氧气罩的女人,那张脸上满是青紫,被病号服遮住的衣服下裹着厚厚的纱布,陆睿赤红着双眸,满眼血丝,僵冷着的面部隐约可见黑色的眼圈和黑色的胡渣。
杜启康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两人相看两相厌,互不搭理。
一阵轻微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很快便在陆睿的身边停下。
“先生。”
“查出来了么?”
“是王恒。”
“王恒?”
陆睿皱眉,有些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林泽将一个平板递给陆睿,上面显示的正是这个叫王恒的人的资料。
“就是恒远建筑的老板,三年前跟我们曾有过合作,但因为偷税漏税甚至在工程里偷工减料,工地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陆氏选择撤资,但是陆氏当初算仁慈,起初买进的材料和保护安全的仪器并没有收回,谁知道这个叫王恒的人。”
林泽说着点了点平板上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子四十岁出头,还没有死前那么的沧桑和穷凶极恶,也没有那种誓死的绝望。
穿着西装,倒是人模人样的。
“这个人太贪财,转手就将仪器给卖了,导致一次工地失误,死伤二十几人,那时候陆氏已撤资,他曾经来求过陆氏,但是被下面的人挡回去了,因为这样的人存在这很大的人品问题,陆氏拒绝了跟他的一切往来。”
“他无奈之下宣布破产,找了个替罪羊,自己就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两年前,他的儿子在一次出门之后被人打断了腿,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而他的妻子被人…玷污了。”
林泽斟酌了一下用词,与其说是被玷污了,倒不如说是被人给轮、j了。
“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做的,在牢里的王恒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越狱了,抱歉先生,我应该尽早掌握这件事情的,那太太也不会…”
陆睿静静的听完林泽的叙述,面无表情的将平板递还给林泽,摸遍了上下的口袋,却都没有摸出一根烟来。
是了,他准备戒烟来着的。
林泽又是个不抽烟的,身上自然就没带着烟。
即使是在外面应酬,也是别人给他递烟的多。
忽然一支烟蒂递到他的面前,他顺着视线看去,果然看到杜启康那张欠扁的脸,正叼着一根软白沙。
也就是他这样的人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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