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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石榴夫家所在,但知道哪一个村,打听了一下,经过些七扭八拐的小路,这才找到。一幢破烂的房子座落在那里,屋顶没有一片全瓦,都已经陈旧破裂,几处补丁一样覆盖着草泥,应该是屋漏采取的对付办法,显然连屋瓦都不舍得买,或者说根本没钱买。院墙已经坍塌,只剩下半人多高,全是不规则的石头堆砌。院门上没有一般人家都建的门楼,只用几根木条作框,中间以荆条编就权作门户。
房子坐在一处突起的山丘上,面南背北,孤零零四处不接邻,前面几乎没地儿,一米之外就是山崖,后面一条河流,东边是一带丘陵山包,西边地势高起,南北走势横亘着几座山头。
我摇摇头,这座房子的风水也太差了。
跟着方伯把摸金校尉的本事基本都学全了,摸金之道,主要是观天象,看风水,寻龙穴,分金定位,因此对风水的认识尤其精深。以这座房子论,前方无照,明堂狭窄,甚至没有,主房主一辈子无出头之日,干什么什么不行。后面又无靠,便如一个人形单影只,没有丝毫依仗支持。青囊有言,宁要青龙高万丈,不叫白虎高一头,可这里偏偏相反,主这座房内阴气不泄,邪祟多生……
正考虑怎么为其改造一下,突然听到院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偏头向里望去,只见石榴抱着孩子从屋内跑出来,背后紧跟出一个老太婆,应该是她的婆婆,嘴里一边骂,一边去抢她怀中的孩子。石榴说什么也不给,被那老太婆不分轻重地又抓又打。石榴哭着哀求,孩子也没好音地哭叫,令人不忍耳闻。
那老太婆一口一句扫帚星、丧门星、该死的,坚持要夺孩子,石榴紧紧护住,任凭抓打,甚至跪下,求婆婆饶孩子一命。哀声凄惨,椎心泣血。
婆婆见拿不下来,恶狠狠对屋里大骂,应该是斥责石榴的丈夫不出手。
一会儿从屋里猛地蹿出一个男子来,上前就去石榴怀里夺孩子。石榴尖声大叫不放,被男人一脚踹在那里,顺势将孩子抢过。
石榴披头散发,猛地爬起疯了一般去夺,但被男人一扭身躲开,顿时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婆婆厉声让把孩子交给她。
男人愣着没动,被婆婆上前一把夺过去,便急步朝院门走去。
石榴凄厉大叫:“不要扔她,她会好的……”
婆婆根本不听,只管往外走,谁知刚要出门,突然迎面撞进一个人来。一愕之下问你是谁。
我冷冷道,我是你家媳妇的弟弟。
婆婆显然心底发虚,畏缩着退了两步。石榴这时趁机抢上来,一把把孩子夺过去。
婆婆顿时崩溃,坐在地上呼天号地地哭起来,不外乎我怎么这么命苦,真是造了孽等话语。
孩子这时哭得更是凄厉,完全超乎她的年龄,简直能撕裂人的耳膜,仿佛充满极端的不甘与怨恨。看到女儿这样,石榴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一时院子里哭声一片。
我很快弄清楚了,石榴生了个女儿,公婆不大满意,但也没什么矛盾。可是后来这孩子突然撞了邪似的,日夜啼哭不停,而且是十分狠厉怨毒那种,直似不死不休的样子。由于家里实在贫困得很,请不起大夫,只好打听些乡野偏方进行治疗,哪知毫无效果。
后来在石榴的坚持下,家里给请了个狐仙给看看,狐仙说这孩子沾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作法涤除。而作法没有钱是不行的。
石榴家里是公婆当家,仅有的一点儿钱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反而逼迫石榴放弃孩子,刚才抢夺孩子就是要把其送到乱葬岗去。
我从石榴手中要过孩子,细心观察,只见孩子小脸已经涨成猪肝色,青筋血管历历在目,绷得无比紧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开。双眼内侧泛着诡异的潮红。孩子声嘶力竭的哭,根本停不住的样子,胸口急剧起伏,五官痛苦扭曲,仿佛是有什么在残酷折磨她。
我大日如来佛力随意而动,敏锐探察到一种十分阴森诡异的气息。我催动佛力试图消除,其它部位都很顺利,唯独有一个地方但气息顽固得很,附着在孩子脑子里的某处组织上,那里极其脆弱敏感,稍有不慎,就会把孩子交代,令我不敢轻举妄动。
但孩子显然已经感觉好多了,不再拼死拼命地哭,哼哼了几声,竟然睡去。
石榴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喜极而泣,抱过孩子,亲了又亲。我第一次发现石榴竟然这样美丽,那种充满了母爱的光辉的脸庞光彩夺目,震撼人心。
那婆婆其实并非就是蛇蝎心肠,生活的重压、无望的挣扎令她心中早把爱当成一种奢侈,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孩子怪病,没有条件医治,空耗人力,为了生存,家里不允许一个人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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