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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胖身穿白天时的服装,好象和人间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细看还是能发现,他的身体有些不真实,犹如纯净的雾气凝实而成。他仍是往常一样自我感觉良好、一切满不在乎的德行,向我眨眨眼,得意道:“老大,没想到吧!”
“我日——”我骂道:“你这不是屎壳郎爬牛背——找死吗?”
高胖耸耸肩,不屑道:“老大,别搞得那么邪乎好不好?不就是一个幽府吗,听说那里的风土人情很不一样,我早就想去观赏观赏了。你这人不地道啊,有了好事净想被窝里放屁——独吞!”
我们说话听话的机制原理尽管不象人间那样,但交流起来的效果却差不多。
我鼻子有些发酸。自己前辈子积了什么德,今生竟能遇到这样的好兄弟。当此际再说什么感动的话未免就显得虚伪矫情了,干脆啥也不说,上前捣了高胖一拳。
高胖没心没肺地笑了。原来他料到如果直接提出跟随我下幽府,肯定要早到严拒,干脆私下联系了丰先生,许诺重金请他帮忙捎上自己的阴魂,并且不许事先泄露给我。作为丰先生,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瞧在白花花的银子上面,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接下来丰先生严肃通报说即将进入土地庙,这是进入幽府的第一关,让二人跟着他小心行动。因为我们走的不是正常亡命阴魂走的路子,需要凭借关系避过土地庙典守者的审查,而这个典守者就是土地爷和土地奶奶。
这种土地庙我见过,在当地很平常,几乎村村都有,一般修在村外,庙不大只有一间,供奉土地爷和土地奶奶。传说他们是地方的保护神,大凡地方天气旱涝、稼穑收成、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等都受他们掌管。
但进了土地庙,见到的景象却完全不同于往常看到的那样。庙里青蒙蒙的,隐隐有一种怪异的气息在流动,给人一种进入另外一个维度的感觉,空间、时间都显得格外异常。
一位老人头戴福字员外帽,胡子雪白,端坐在一张书案后面。
丰先生点头哈腰,说大老爷你好。
白胡子老头显然就是土地爷,他瞟了一眼丰先生,问他来干什么。
丰先生回答说幽府有件案子需要两个证人去对质。
土地爷问有没有幽府的凭证,丰先生解释说幽府方面紧急行事,手续会在日后补上。
土地爷面沉似水。我估计接下来的话肯定拒绝,没想到他突然又好象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手中拿出一张画满符文类似符箓的东西递给丰先生,说去吧。
丰先生十分欢喜,连声道谢,上前双手接了符箓,许愿说回去一定置办上好供品,答谢大老爷的体谅方便,随即招呼我、高胖跟他走。
我心知此行比入虎穴、闯龙潭还要危险,所以神经一直绷得很紧,严密关注周围所有一切。我敏锐发现,这土地爷似乎心事重重,有点身不由己的感觉。但想到可能人家本来就这样,用不着大惊小怪,就放弃了同丰先生交流一下的想法。
丰先生带领我、高胖步向东北。这里的空间应该受到什么特别禁制,阴魂已经不能象此前那样可以飞行,必须如往常肉身在人间行走一样,也要克服某种重力、摩擦力一样的作用,付出气力,一样会感到劳累。
站定脚步后,丰先生将头左右不断转动,似乎要调整一个需要的方向,随即就见他的额头有微弱的磷光闪烁。
我似懂非懂,分析丰先生是借助本身特有的某种功能与特定的空间相感应,确定方向。故老相传,人间四门,分别是西北天门,东南地户,西南人门,东北鬼门。
他捏着符箓上端挡住额头立在空中,咻——符箓顿时化作无数星星散开、扩大,呈现在我、高胖眼前的是不可言述的神奇景象。那些星星闪闪烁烁,光度各有不同,而且各有各的运动轨迹,有的仿佛由近而远,有的仿佛由远而近,三人便如身处在银河星云之中,感受着空间的辽阔、时间的流逝,自己却仿佛静止了。
渐渐那些星星开始做出有规律的运动,形成一个漩涡,缓缓旋转,无比深邃,如同连接时间的尽头或另外一个空间。
“走——”丰先生率先进入漩涡,我、高胖紧随其后。
在漩涡内游目四顾,到处星星闪烁,那些星星似近实远,宛如浩瀚夜空。前方则始终表现为一个幽幽的黑洞,随着三人的行进,星空不断延展。
“丰先生……”我正要问问这漩涡是什么存在,惊异发现丰先生似乎表情不大对劲,显得惶恐不安,好象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好象不对劲儿,往常……”丰先生喃喃自语,话音未落,眼前光度倏然一变。三人好象又进入一个空间。
还没等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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