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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高胖、章一端三人来到汉川县东郊的驿站——鸡鸣驿。
古时为了传送信息、为官员来往提供食宿马匹,在主要官道建立的场所。汉川县地处要冲,因此驿站就比较上规模。
大门口有驿卒把守,章一端亮出腰牌,说明要见驿长。驿长姓孙,不巧正要出去,便请我们先到皇华堂等候,说自己出去办点事儿就回来。
我们三人闲着没事儿,就随便溜达,顺便参观。穿过皇华堂就是驻节堂,好大的院子,正堂恢弘高大,歇山屋顶,飞檐翘起。两边厢房,足有三十几间。东厢房北头有块小空地,一只木笼放在那里,里面装着一只梅花鹿,奇怪的是这只鹿浑身五色,绚烂多彩,有若云霞。附近四人看守,不到跟前就被驱赶。询问驿卒,才知道这是某处的山民发现,作为瑞兽奉上,准备敬献朝廷。
五色神鹿!
我心中暗自震动,在《星云土物》一书中记载,五色神鹿属于社稷气运,谁能得到就预示着将来会得到整个江山社稷。
这种情况古代曾经出现过: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捷足者先得之!最后被刘邦一个竖子获得。
此时,大明王朝已经衰败不堪了。天启皇帝是玩土木的一把好手,本来皇帝是主业,木匠是副业,他恰恰给反过来,并且无比执着。朝廷之上妖人魏阉一手遮天,众邪盈朝,官场黑暗到不能在黑暗。西南川贵一带土司反叛,辽东后金犯境,年年用兵,国库空虚,只能加派赋税,加上多处地方天灾频仍,可谓民不聊生。
傍晚时分驿长才回来,章一端按照我的策划送上二百两银子。这小子立刻两眼眯成一条线,一口答应,借给五匹马,另外跟着一人一马,到时把马匹带回来。按规定,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但当时就这么腐烂,钱到了干什么都行。
章一端见大功告成,正要告辞离去,突然就听到驻节堂院内有无比惊骇的喊声传来。孙驿长脸色一变,拉来已经关闭的皇华堂北门冲过去。只见几根火把掉在地上,位于院落东北角漂浮着一个白色的人体,面部整个一骷髅,眼里透出诡异的碧磷色光华。
关着五色鹿的笼子已经不见,所在位置浓雾滚滚,各色狰狞凶恶的形体出没,发出令人惊心悼胆的鬼哭狼嚎声。
见有人出现,那白衣骷髅立刻扑上来。
孙驿长转身就跑,哪知魂儿已被吓飞了,两腿打颤,怎么也迈不出步来。两眼只瞪得老大,嗓子里发出惊骇到极点的嘶叫。
“贼你妈!什么东西?”高胖学了一句方言骂人,抢上前一拳冲天炮。白衣骷髅被打了个正着,立刻浑身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嘭——化为一团绿色光雾。
与此同时,就听到一人大喊:“你哥的球,装神弄鬼,看爷的手段!”随着传来公鸡凄厉啼鸣的声音,继而扑棱棱一个东西飞入浓雾中。
霎时场中景象一变,浓雾消失,一个家伙愣在那里,满脸是血,脚边一只被割断脖子的公鸡兀自扭动不停。另外二人正牵着五色鹿要从墙洞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旋风一般扑过来,正是刚才喝骂之人。他用杀死的公鸡破掉了对方的邪法,一刀将施法的家伙劈倒,接着又闪电般干掉牵鹿的两人。动作迅速、果断,令人目不暇接。他将五色鹿抱在怀中,一手倒提腰刀,全神戒备地看着墙上的洞口。沉声道:“妖魔邪道,过来受死!”
随即就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仙师教的生意也敢搅?”空中陡然一亮,似乎无数光芒射下缚住了五色鹿,猛向外夺。
那人身材高大,勇武有力,竟然抱持不住,五色鹿硬被夺去,只剩下满手的鹿毛。在他愕然之际,一只鬼灵啸叫着扑上来。换做常人,这下就完了。想不到他竟能及时反应,怒吼一声,腰刀横扫,逼得鬼灵不得不闪躲一下。但这鬼灵属于灵物,体质构成与人类绝然不同,如果没有法术克制,常人根本无法对付。不容喘息,一下就撕掉那人膀子上一块肉。继而又扑向他的脸面。
这只鬼物同我此前在高胖家对付光明会邪教时遇到的那只差不多,修为还没有达到高级层次,形体凝聚隐约可见,行动时明显产生空间波动。我瞧出刚才大展威风之人就是武力值强一些,并没有什么异术,而我的修为随着这段时间的磨练提高,不仅视觉发生奇异变化,能够看到以前根本看不到的存在,神识更是敏锐,丝毫的能量波动,都能立刻感应。这只鬼物对那人来说可称无敌,在我眼里却太一般了。
眼见那人情势危急,当即出手,抢在鬼物要撕裂那人脸庞的前面,一把牢牢抓住。我运上了大日如来佛力,顿时双手与鬼物接触处爆发出无数蓝色电光,鬼物不自禁发出痛苦的嚎叫。只是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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