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帆声音不高,说完转身就走,去二楼窗边吹风,来平复心跳。
顾鹤卿脸色煞白,他走到江白帆面前,手颤抖着想要扶着江白帆的双肩,但是怎么都下不了手
“值得吗?”
他看着江白帆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指,曾经江秋白自豪的说,他女儿的这双手,会改写华夏外科医学史,很可能会被算计,碾为齑粉。
江白帆看了看顾鹤卿,微微一笑,不染尘埃
“江秋白,是我爸爸,这是我爸爸留下的唯一的遗物!是支撑我奶奶活下去的唯一的念想了。
身为他的女儿,如果不为他来争,来抢,那我就不配姓江!
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把琴拿回来!”
车祸后,江白帆在医院住了半年,等回到家,看到的是烧光了的院子,江秋白用过的桌椅、写过的笔记,没有一件留下来。
如果不拿回这架钢琴,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承载着父亲记忆的东西了。
顾鹤卿劝她
“你别冲动,我会帮你!”
江白帆摇了摇头。
十年过去了,顾鹤卿已经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只有无情无欲的人,才能最终得到一切。
很快斗琴的规则定下来了,为了防止作弊,在台子上搭帘子,观众只凭借声音投票。
以避免江白帆的身份带来的偏颇!
顾玉致要堵死任何江白帆作弊的可能!
纳兰沁雪作为特殊嘉宾,在帘子里面看两个人的表演。
江白帆在窗边喝水,为接下来的斗琴做准备。
纪若尘赶紧凑过来,四下打量着,看到南敬亭和司渊都没有过来,压低声音说
“小白姐姐,要不咱们先放弃。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在联系人,把我手里的两套金融街的楼出手,能卖好几个亿,如果还不够,我就卖我手里纪家的股票。
到时候,不管这琴在谁的手里,我都给你买过来,让你天天晚上抱着它睡觉!
你千万别想不开,拿你的手做赌注,还不如剁了我的手!”
纳兰沁雪踩着高跟鞋走近,纪若尘下意识地挡在了江白帆的面前,眼中充满了敌意和审视。
如果不是她多嘴说了句话,司渊不可能放任江白帆冒着失去一双手的风险弹琴。
纳兰沁雪端庄持重“我有点话想和江小姐说,请您让开。”
她的目光,落在江白帆的身上。
但是纪若尘不和她客气“我告诉你,不就是十个亿吗,我卖房卖车卖地,也要保住小白姐姐的手!”
纳兰沁雪眼中水光浮动,这个女人,凭什么,能让一个男人为她倾家荡产!
她的彩礼钱,才十三个亿!
十三个亿,就能让整个纳兰家转危为安!
帝都那些高门显贵,居然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为江白帆买一架钢琴,两个最顶尖的男人在掐尖,眼前这个怂包富二代也愿意卖房来凑钱。
纳兰沁雪语气不善,居高临下看着纪若尘,骄矜又傲慢,
“司少是破产了吗,要用你的钱?”
纪若尘面红耳赤,他确实害怕司渊。
江白帆点了支烟,轻佻的笑道
“司少的钱都花你身上了,我当然得从别的男人身上找补!要不,我和南总要钱吧,我看他倒是挺乐意的。反正陪睡一晚上,对于我而言是真的没有任何损失。南总长得那么好看,是我赚了!”
纳兰沁雪被气得脸色脸色发白“江大小姐,注意你的用词!”
江白帆冷笑“你在教我做事?你是什么东西!”
纳兰沁雪眼高于顶“我不屑于和你这种人争长短!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你愿意低头,就不会给别人惹那么多的麻烦了。”
江白帆把烟灰磕在纳兰沁雪的酒杯里,态度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要你管!”
纳兰沁雪站着在发抖,她看着自己的酒杯里脏兮兮的烟头,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在她二十四年的人生经验里,从来没有遇到过比江白帆更无理的人。
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居然都和这么一个女人有关系!
其他人指指点点,都在指责江白帆不识好歹。
纪若尘有点着急,他知道这是南敬亭的未婚妻,很可能还和司渊有一腿,在正面交锋里,他的小白姐姐一点上风都没有占到。
那两个不识好歹的男人,都把这个绿茶王捧在手心里,拼命地拉踩小白姐姐。
纪若尘立刻换上笑容
“纳兰小姐,白天在商场那是我不懂事,我爹妈走得早,没有人教我规矩,不小心惹了您,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放了我吧……”
纳兰沁雪越听越不对味儿,纪若尘说着说着居然声泪俱下,一个身高一米七九的大男人,居然委屈到了极点,嚎啕大哭,扑通一声跪下了。
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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