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炎面对她柔美的笑容,不禁陷入沉默。
苏非从背后扫来的视线异常冷。
“以后若是经过附近,请务必光临寒舍,小女子恭候大驾。”
雅雅说完,盈盈行礼。
那姿态依然有种纤细柔弱的印象。
可是,仿佛多了一个成熟女人的心。
苏炎心想,这是自己的错觉吗?
“谢谢,告辞了。”
苏炎说完,催马前进。
他们打算先前往叶镇。
照原本预定采购生活必需品,接着再折返主要干道。
马车行驶片刻,苏炎回头一望只见遥远的道路彼端.雅雅和金司总管仍在目送他们。
又过了半个小时。
结束购物的苏炎他们正在叶镇的城门办理出城手续。
进出叶镇这座商业之都时,必须缴纳少许税金。
苏淼在设于门侧的办事处填写表格。跟办事员喁喁细语,驾驶座上的苏炎望着她的背影,蓦地轻声叹息。
干嘛?没事叹什么气?
一回头,苏非正瞪着自己。
不,没什么,这次很累哪。
喔不是因为眷恋不舍吗?
眷恋?
她长得挺漂亮的嘛。苏非挖苦道。
什么?啊啊对呀,这么说来确实挺不错的。
明明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可是总觉得刚刚才见到真正的雅雅身心契合的二十岁女子,真真正正的雅雅。
如今回想起来,他觉得她的微笑颇具魅力。
哎好像有点可惜啊?苏炎想起金总管的提议,喃喃自语。
老实说,尽管已经脱离最惨的情况,但雅雅的未来绝非一片光明。艾丁的死,仍旧在她的未来宠罩一道阴霾。今后或许不会再选择逃避,但雅雅也并未坚强到可以立刻面对此事。
没有眷恋,虽然没有眷恋但还是残留一丝不安。
如果可能,他想留下来支持她,他当然也有这种意愿,即便那只是缺乏现实考量的妄想,因为再怎么说,雅雅在他内心的地位都不如苏非。
不晓得苏非知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她斜睨着他说:你应该没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对那人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
呃,所以就是该怎么说呢?就是健康的男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苏炎有气无力地说。
此时,在苏淼旁边办理入城手续的一名男子,跟办事员的交谈声忽地随风飘来。男人穿着军队发放的野战服,手里提着一个大行李袋,一看就知道是军人的打扮。
这还真是年代久远的许可证啊,这是上一代领主的许可证吗喂~~到里面把那个签名副本拿来!
唉,真不好意思,其实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卧病在床。男人搔头道。
哎呀,原来是这样。
因为资料弄错,结果我的户籍不小心被删除了,而我被抬到医院后就跟废人一样,也没办法更正资料。好不容易可以活动身体时,也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这也真是辛苦你了。咦?这是失、失礼了,在下不晓得您是贵族,怠慢之处还请......
办事员战战兢兢地行礼,但这名军人打扮的男子毫无怨意,爽朗笑着摇头。
不,别在意,毕竟我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回来,这身破烂打扮,没人当我是贵族也是正常的。
这么急着回到我们这里?
我的未婚妻就住在这。男子缅怀地说:说不定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不过若是这样,我也想确认她是否过得幸福。
男子说到此处,浮起羞涩的笑容。
因为这是我跟她的约定。
苏炎遥望他们俩一阵子
怎么了?苏炎哥。苏非不可思议地询问注视远方苦笑的苏炎。
没什么,虽然不是受了那名职业刺客的评论影响不过我这种家伙还到处担心别人,想想果然是种傲慢啊。苏炎苦笑道。
什么跟什么?
因为我光照顾任性的公主大人就分身乏术了。
你在说谁?谁啦?苏非怒叱。
总有一天倘若未来他们能够沿原路折返。回归故乡。
那时说不定可以遇见为人妻或为人母的雅雅,见证她以自己的未来击退对自己所施的咒语。
人与人的羁绊,珍惜身边的人,自己就是自己。
自由的心灵所带来的责任和权利。
明白这些道理的她,未来肯定比现在更美。
啊,你在想坏坏的事对吧?
苏非眯眼瞪视。
没有。瞥了一眼办好手续向马车走来的苏淼,苏炎悠然自得地闭起双眼。
......
她天生行动不便。
据医生说,右腿的部分神经无法发挥作用,而左脚踝附近的神经也很准称为正常。尽管勉强可以站立.但一走动就不免跌倒,因为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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