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了吗?”
那声音以宁静的语气问道。
苏炎起身一看,抱着梅丽亚的她俏立眼前。
苏非和苏淼也从马车乘客室探出头来。
他们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回答:“这孩子半夜哭得很厉害,我起床越过窗户往中庭一看,就发现你们的身影。”
“其实我们是在逃犯人。”
苏炎自嘲地说。
原以为蝶玛会大吃一惊她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对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的她而言,大部分的事或许都不值得惊讶。
可是既然你们还在逃亡,为何又?蝶玛说着望向臂弯里的梅丽亚。
不晓得,心血来潮吧?你又是为什么?她可是跟你毫不相干的婴儿喔。
我们是同病相怜。
蝶玛轻轻一笑。
她不顾周遭反对表示要收养梅丽亚。
同样是失去另一半的身份,至少到互相都能振作前为止我想来个扮家家酒也无妨。
苏非和苏炎闻言,相互看了一眼。
丧母之子和丧子之母。
纵使终究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亲子。
看样子我连扮家家酒的的修行都还不够呢。
看见梅丽亚屡屡伸向苏非的小手,蝶玛不禁苦笑。
她走近苏非,将梅丽亚递给她。
啊哒啊。小梅发出开心的叫声。
她在说你比我好呢。
苏非紧紧搂住小梅接着重重叹了一口气,将那个娇小的身体还给蝶玛。
对不起,要拜拜咯。
最后伸出食指轻戳婴儿的脸颊,苏非仿佛要斩断眷恋似的大步向后退去。
请各位有机会再来玩。
嗯,苏非对蝶玛点头。嗯一定会来的。
如此说完,苏非登上马车。
在蝶玛和梅丽亚的目送下马车缓缓驶出。
数周之后
两名佣兵找到了布雷真正的私生子,蝶玛夫人主张将两人正式纳入黑格公爵一族,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
......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约定。
父亲大人们也真是的。他说完轻轻一笑。
晚秋的黄昏。
映照在眼里的一切都宛如褪色的图画,在微红的色彩中摇曳。
在无声起舞的无数枯叶中,她与他并肩而行。
肩并肩话虽如此,她和他的步伐宽度不同.就连身高也不一样。倘若两人按平时的步调行走,她肯定会远远落在后方。
因此与她一起走路时,他都特地放慢速度,配台她的步伐。沙沙沙沙脚底传来的枯叶声迟缓得令人心慌。
不过,这正是他的温柔。她很明白这正是他以行动表示你待在我身边也没关系喔。
他忽然停下脚步,凝望着她。
现在就要替这么小的孩子决定未来啊。他带着某种掺杂苦笑的表情说。
不明白他的话语和表情的意味,她惶惶不安地回视他。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既是亲戚。亦是好友的两人,从刚才开始就在屋里讨论某件事;可是。这时的她当然不可能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与自己和他有关。
他弯腰注视她的眼。
除非两人席地而坐,否则身材高挑的他,视线不可能与她同高;但即使如此,他仍努力缩短两人差距,看着她的脸蛋。
雅雅,雅雅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他冷不防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对突如其来的问题频频眨眼,她还是试图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长大以后,变成大人以后
她思考着,拼命地思考。长大以后变成大人以后,自己要做什么呢?脑海里浮现的,净是甚至无法称为想像,模糊的东西。由于茫无头绪,即使想将它们与某种具体的东西结合,也无法汇整出想法。
她感到束手无策只有回答:不知道。
说得也是。看见这样的她,他只是温柔地笑着点头。雅雅毕竟不可能永远都是孩子,再过几年,个子长高、身体变好之后~定也可以交到许多好朋友,其中想必也会出现喜欢的对象。即使现在走在相同的路上,我们未来终要迈向不同的人生。如果那时我的存在成为雅雅的累赘对我来说也很痛苦。
他说到这里,露出略显寂寞的笑容接着重新直腰杆。
所以这毕竟是错误的决定哪。
她心神不宁地盯着他远去的脸孔,因为那动作简直就像他要遗弃遗弃她的某个部分。
她突然怕他将就此离开,怕他匆匆大步前行,扔下她不管。
就算想紧追上前,她也无法奔跑。
她曾多次因此昏厥,最后对跑步一事心生畏惧。
所以,若他打算弃她不顾,她亦无技可施。
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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