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你的妹妹和亲传弟子也是适龄天骄,你又说提前确定的正赛名额只有这些……看来本届你是要他们避嫌不至?”>
“参不参与本届黄河之会,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但他们要参与,也只能从预赛开始打。我比不得尊神,没有资格荫一个正赛名额。”>
姜望轻声道:“但如果因为我要避嫌,就叫他们连预赛也不许参加,这对他们也是一种不公平。我的名声还没有那么贵重。”>
“说起来只有一个正赛名额的话……”原天神笑着瞧他:“你觉得哪一场比较容易?”>
姜望笑道:“赛前情报也是较量的一环。我相信和国天骄,一定秉承尊神风骨,不屑于占这点便宜。”>
原天神哈哈一笑:“本尊在这里坐得久了,那些家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你小子还像个人——走了!这破石头坐得我屁股疼!”>
大袖一挥,便消失了身形。>
姜望仍然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直起身时,才伸手一抓,将漫天雷瀑都握在手中,握成了一滴雨。他独身立高崖,静静地看着这滴雨珠,仿佛已看到接下来的波澜壮阔,于是平静地翻转手掌——>
这滴雨便落下长河。>
嘀~嗒。>
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
……>
仿佛云在水,一时月在天。>
长有八百丈的白蛟,盘在空荡荡的龙宫里,白鳞贴着地砖,蛟眸仰对天际,隔着透明天幕,仰看水纹如花开。>
这座龙宫喧哗过,也寂寥过。>
早先各家水府天骄齐聚在此修行时,也曾灯火彻夜,摇曳的都是热烈的心。>
后来陆续淘汰,陆续离开。>
偌大的龙宫,便只剩下了包括他在内的三名水族。>
遂又归于空荡。>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是血色,映得长河一片红,仿佛开满了水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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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已经离去,血染清江八百里。长河龙君也被生生砸死,数十万年的奉献都成空。>
漂泊长旅从未走到尽头,永宁之乡永不会到来。>
水族的古老传说,是一场巨大的骗局。是没有指望的生灵,自我编造的来生。>
他们嘲笑那些崇敬神灵的愚夫,可寄希望于缥缈,又何尝不是愚心?>
但耳边又隐约听得陌生的声音——>
“清约,请多勉力。”>
不止一声。>
“清约,我真是不太争气……就靠你啦。”>
“水族……水族的希望,努力就能看到收获的感觉真的很好,为什么我还这么弱小呢?”>
“宋兄,这么说很抱歉——但是,辛苦你了,请走得更远一些吧。”>
……>
“清约!”>
殿门推开了。>
宋清约眸中的血色褪散,垂下蛟首,往外看去。>
福伯渺小的人形,如蚂蚁般站在殿门外。>
族群的重担压得他有些佝偻,那却是水族最高的脊梁。>
“福伯。”宋清约心甘情愿地低头,蛟须都垂在地砖上。>
如镜的地面有他留下的血痕,也见证了他的汗滴。>
在“努力”这件事情上,他的拼命要早于这座宫殿里的所有同族。>
最初是在父亲的庇护下,他以一位水君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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