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比?谁能顶我这个名额?打得进正赛吗?拿出去不怕丢宋国的脸吗?!”>
“你打得进正赛?”殷文华的视线瞥来。>
殷文永表情一滞,他想到了刚刚在三分香气楼剑推外楼的少年郎,想到了列名朝闻道天宫首开之日三十六席的那几个绝世的少年,想到太多太多……>
他自然绝无争魁可能,但就连打进正赛,也没有十足信心。>
黄河之会是天下天骄之会,每一个站上天下之台的人,都是魁领一方的人中龙凤。>
他终是咬着牙道:“至少我能站上去,我有机会打几场,再加上——”>
“再加上我损耗修为,为你度剑心,砺天痕?”殷文华问。>
殷文永咬了咬牙:“你要是不舍得——”>
殷文华用一句话结束了纷争:“替代你的那个人,可以夺魁。”>
“夺魁,哈,夺魁……”>
殷文永喃喃地坐下来,猛地又站起:“他妈的夺魁?”>
“哪里找的野人?以为随便又能抓到一个姜望吗?”>
“你们这些已经拥有一切,高高在上掌控这个国家的大傻逼!”>
他咆哮起来:“你们以为这里是临淄吗?留得住那等千年不出的人物为你们拼命?!”>
“我理解你的心情,在这个房间里说些颠三倒四的话,我不跟你见怪。”殷文华淡淡地看着他:“出了这个房间,你要记得你是谁,你姓什么。”>
这目光其实是平淡的,却似冰水浇头,淋得他灵魂湿透。>
殷文永定在当场。沉默一阵之后,才算缓过劲来,才感受到刺骨的寒凉。>
毕竟是商丘殷氏寄予厚望的新秀,他扯动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便恢复平静。>
“我不能怨。”他说。>
“倘若我有夺魁的实力,谁都挤不下我。”>
“倘若我有在外楼境争锋的能力,也能另外夺下一个名额。”>
“正因为我做不到,才会留不住。”>
“黄河之会的参赛名额,是为了替国家争取荣誉。”>
他垂眸静立:“我不够强,罪在如此,复有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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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是不是真的这样想,你能这样说,就值得更多的培养。”殷文华表情淡然:“年底的学海名额,我会保你一个。这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殷文永,这是我投注你的未来。”>
“多谢兄长。”殷文永深深一拜,便欲离开。>
“你不想知道那人的名字吗?”殷文华问。>
“我是否知道他,并不能改变事情的结果。”殷文永轻轻地叹:“徒生嫉妒而无处归依,我该是怎样面目可憎啊!兄长要看我更丑陋的情态吗?”>
“他是辰家的人。”殷文华说。>
“不曾听说辰家这代有天才。”殷文永挑起眉头。>
宋国社稷,无非三姓。>
皇姓为赵,殷辰并分。>
这人宁可是外来的,不该是辰家的!>
他的堂兄怎会接受这件事?殷家怎会接受这件事?>
“说是辰巳午的私生子,流落在外的风流债。”殷文华在说话的时候,始终也未停止对剑丝的锤炼。>
殷文永面上终于带了笑:“我固不如人,我兄却不输辰巳午。”>
你殷文华是如何能让对方的这个身份坐实呢?辰巳午他妈的前三十年修的都是纯阳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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