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到了长秋宫,几位妃嫔已经到了,皆按位次坐着等候皇贵妃,而后其他的人也陆续都到了,互相见了礼,纷纷坐下。待到皇贵妃出来,众人跪地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道了一声“免礼”,大家回一声“谢皇贵妃娘娘”,回到位置上,又听皇贵妃教导一番,大家方才随意一些,喝茶吃点心聊着天。
仅有几位后妃之前在宴会上见过花不语,自那两次宴会上花不语分别跳了一段舞之后,后宫里时常会议论她,如何地倾国倾城、婀娜多姿……这回得以亲见,大家自然是把注意力都聚集在她身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大家又说起各自的一些琐事来,其乐融融的氛围。
花不语暗自思忖,二皇子果然没骗她,这些人没揪着自己不放。
在她被皇上许给二皇子之前,大家对她是有些忌惮的。皇贵妃发觉皇上对她存在细微之极的异样,便暗自派人在后宫里散布一些暗示性的说辞,后宫虽说有几个人格外得宠,但总体来说格局还算平衡,要来个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的,还不把皇上给狐媚住受独宠?后来圣旨一下,大家乐了,原来皇上是给二皇子谋的亲事“几日二皇子差人四处打点,大家也乐得卖给他这个人情。
拜别了皇贵妃,花不语拒绝了几位后妃的邀请,直接出宫。
此时,朝堂之上,众大臣正在讨论西南边境一众乱党占山为王为祸民众、扰乱洛义治安一事。
二皇子认为,“数月前霍将军率军镇压西南乱党卓见成效,现今只是一小部分残余的顽固势力,朝廷若再次大规模剿杀恐被他们以此为借口说我洛弋以暴治国,一旦激起民愤,势必会有其他人卷土重来,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以,儿臣提议除了主要的几个罪人之外,当对其他人施以安抚,不再追究罪责,并让地方官给他们分配良田,令他们生活有所毕,他们能够安居乐业,自然不会对朝廷再起反叛之心。”
二皇子性格一向散漫宽厚,有此番言论不足为奇,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皇上未置可否,看着堂下文武百官,问道:“众爱卿还有何高见?”
大皇子洛子淮对二皇子的言论极是反对,他上前慷慨陈辞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西南之乱足以说明天下仍有部分人反我洛弋之心甚重,霍将军虽派兵镇压剿杀了大众,但既然还有部分人不死心,我们就该趁胜追击,将他们一网打尽♀等心存不良之辈,唯有施以铁腕政策,以儆效尤,天下人方才不敢再生事端!”
大皇子素来狠辣,二皇子一向瞧不上他这般野蛮行径←轻蔑地“哼”了一声:“自古明君皆以仁治国,皇兄总是这般残酷不留余地,莫不是要逼迫百姓造反好让你有事可做?”
“你的意思是本王在徒生事端?”大皇子横眉怒视,质问道。
“难道不是?”二皇子丝毫不畏惧他比自己年长且品级高于自己,反问,“挑起大规慕争好满足皇兄嗜血的怪癖?”
大皇子好杀戮,朝野内外人尽皆知,正是因为这一点,朝中不少大臣向皇上参奏他不适合作为储君,所以他虽身为皇上的嫡长子,至今未能成为太子,只是封了王,尊称淮王。二皇子虽喜好玩乐,但他行事显然更适合成为储君,而他本人对于储君之位并不上心,这也是为什么二皇子更得皇宠的原因。
大皇子不以为然道:“你倒是会过安生日子,殊不知你的安生日子是我们这些嗜血之人成全的!”
“谢过皇兄!”二皇子嘴上说着谢字脸上却充满鄙夷。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文武百官皆不敢出声,太子之位虽尚未确定,但也就这两人之间选择,此时出来就等同于站队,万一站错了队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这样的事情也成了超,每每都是皇上看不下去出声制止,大家便开始下一个议案、亲王一贯的作风是明哲表,他是皇上即位后唯一优待的兄弟,皇上给了他亲王的位置,让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又何尝不也是在警示他。皇上问他话,他便答上几句,皆是中规中矩的言辞◆不是他手上握有兵权,他都可以不上朝直接做个闲散王爷了。
散了朝,二皇子脸色有些难看,前阵子好容易皇上把洛子淮打发去了西北战区,不想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虽说平定了边境之患是好事,可他真不想见到他那张杀气腾腾的脸←摇了摇头甩掉这些烦扰,打道回自己的漪兰殿。
花不语出了宫并未回都督府,她打发走了随行人员,只让玲珑作陪〗人买了男装换上又混进芳菲阁,上回花不语特意教了首曲子给散灵儿好让她交差,那曲子确实给芳菲阁带来了更多客人。郦娘已知晓她二人是女儿身,既然她对散灵儿别无他意,只是单纯互相切磋琴技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花不语二人顺利带了散灵儿出阁,且是光明正大的出去〗尝灵儿皆蒙面示人,寻常百姓又进不得芳菲阁,即便散灵儿未乔装也没被人认出来。
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散灵儿高兴得不得了,到底是年纪小,她竟一蹦一跳起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花不语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眼神清亮、心思单纯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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