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事情之后华皇帝有些颓然的靠在椅子上,他轻轻的合上了眸子,华皇帝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真的老了!”华皇帝轻轻叹息,“李治那小子现在还没有回到皇宫,哼,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那厮还没有胆量来见我,真是一个废物啊。”
华皇帝萌生了退意,他同样贪恋权力,但是他真的有些疲倦了,他这一生算得上波澜壮阔。一个人一辈子若是可以做成一件大事便够他回味一辈子了,华皇帝绝对是传奇的一生。当然,就算一生传奇,也终敌不过岁月。
金国虽然算是被灭了,但是其中的一些残存的军队占领州县自立为王,抑或啸聚山林,头疼的事情自然是日日都有,华皇帝呼出一口气,他喃喃道:“妙人要是男儿身朕必将皇位传给她!”
随即华皇帝苦笑一声,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但是华皇帝知道李治迟早会出现,就算李治算不上大智慧,但是只要不是傻子,华皇帝相信他能守住祖上的江山。
“刘二!刘二!”华皇帝有些口干舌燥,他不耐烦的呼喊了几句,以往刘二早就来伺候着了。
叫了半天没有人回应,华皇帝摇摇头,“这厮第一次偷懒,唉,他同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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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皇帝感到一抹孤单,当初的四大重臣,走的走,死的死,唯一的宗因为小白死的不明不白退隐了,那些重臣再也不见。看着朝堂上年轻的面孔,华皇帝愈加笃定自己确实老了。英雄同样敌不过岁月。
岁月犹如磨盘,将所有的人平庸的抑或伟大的人碾碎。最后什么都不剩。
手指轻轻磕着桌子,华皇帝静静的听着旋律,人一旦活出某种境界能从一些极为平常的事情中感到某种意义。
随即华皇帝发出了粗犷的歌声。
大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思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歌》,帝王之歌,现在由华皇帝嘴中唱出,犹如滔滔
黄河水一泻千里,这声音中夹杂着悲凉与无奈。
人生在世。总有一段时间似乎感到某种悲哀。
来回五次,华皇帝老泪纵横,他似是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华正茂,老态龙钟都是自己,人总是不知足,就像华皇帝经历了无数大大浪,现在想起来,只觉的人生如弹指。
摇摇头。华皇帝觉得自己太伤感了,他振作了一下,苦笑道:“朕怎么了诗人才子那些无聊的感情了。”
随即华皇帝的眼神再次黯然下去,现在他很想和李妙人聊聊天。华皇帝女人无数,女儿不止李妙人,但是华皇帝愿意真正倾注情感的只有李妙人。但是华皇帝能感觉出来,自从李妙人听闻小白出事之后。对自己有了某种隔阂,华皇帝知道。某些东西一旦形成,便难以消除了。除了感概,华皇帝没有其他办法。
“来人,把朕屋中的灯都点上!”华皇帝不耐烦的说道,刘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倒好宫女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要是早年的华皇帝定然下令将这些懒惰的丫头拖出去砍了,但是,人越老心越狠不下来,而且迷信一些东西,华皇帝不例外,他虽然恼怒,还没到了杀人的地步!
等了半响,不见来人。
华皇帝看着有些黑而且空朗朗的屋子,突然感到一抹孤独,他眼神划过一抹狠戾,“哼,当真以为朕老了,爪牙不在了吗?明日,朕砍掉你们的脑袋!”
华皇帝懒得走出屋子将外面的侍卫叫来,他走到灯前,亲自燃起了红烛,屋中烛光四溢,和谐静谧。
华皇帝顺手拿过一本书,上面记载着历代帝王的事情,华皇帝从中吸取了很多东西,对于那些昏君他是极为鄙视的。
看了几页,华皇帝便没了兴致,他有些烦躁,随即华皇帝想起金传略弑父的事情,他淡淡一笑:“为了皇位儿子把老子杀了,这世道当真是任何人都信不得啊,金传略也算的上一个枭雄,可惜遇到了梁小白,若是这世间没有梁小白,说不准泱泱九州,就成了你的怀中物,到时候鞭笞天下,彪炳史册,何等牛叉,但是历史终究是胜利者书写的,金传略怕是要背上千年骂名啊!”
华皇帝觉得自己脑子实在是乱糟糟的都想了些什么东西,他轻轻合上了眸子。
“吱……”门发出了声音,华皇帝淡然道:“刘二,你终于来了,朕告诉你,那些伺候朕的宫女都砍掉,哼,下人就应该有下人的觉悟。”
没人回应。
华皇帝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门口俏丽的容颜的时候,华皇帝顿时眯起了眼睛。
李妙人,美如天仙。
看着嘴角泛着浅浅笑意的李妙人,华皇帝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寒意。
李妙人缓缓走来,华皇帝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妙人,你来了?”华皇帝笑道。
李妙人坐在了华皇帝身旁,一副乖巧的样子,华皇帝中泛起一抹宠溺,对皇帝来说真正的亲情是弥足珍贵的,华皇帝伸手捏了捏李妙人的脸蛋,他叹息一声:“妙人,现在都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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