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天下之人——无论是谁,都只能被迫为你叫好,对你交口夸奖!你说,这……是算计吧?”>
高务实心中略有些为难,但想着郭朴刚才特地表现已经将自己“做子侄辈看待”,也只好点头承认了下来,不过却没有认错。>
郭朴笑了笑,道:“你将来定然也是要做官的,会算计本身并非坏事,我只是提示你,不要让自己陷进到算计之中,由于……其一,找事在人而成事在天,再好的算计,也难保必定不出意外,唯有自身毫无漏洞,方是正途;其二,你在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你,没有谁敢说永远能只做黄雀,而不会一时失算,成了螳螂。”>
高务实这次倒是心中一惊,微微俯首,道:“老师教训得是,学生知错了。”>
郭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才幽幽隧道:“你急着回京,大概是由于封贡之事将成吧?嗯,封贡这件事一旦完结,李石麓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肃卿升任首辅在即,你也是该早些回往,一是免得厚功薄赏,二是尽早为他看着些内廷……”>
他说着,微微有些蹙眉,仔细打量了高务实一眼,很是突兀地问道:“张白圭和肃卿闹翻了吗?”>
“呃……”高务实背问得一阵错愕,但创造郭朴此时眼力炯炯,全无此前那种中正雍和之色,而是一脸严正,知道这一问不能随便答复,头脑里飞快地想了想,答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实在此前已经有所迹象,只是由于……嗯,眼下赵公已往,李公也将离任,恐怕太岳相公不肯久居人下。”>
“果然。”郭朴收回了那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的眼力,又恢复了此前淡然无争的样子容貌,捻须道:“张白圭与你类似,少有神童之称,十二岁那年便参加童子试,得荆州知府李士翱看中,让他做了补府学生,无论年纪还是成绩,都只比你本日略逊一筹。”>
高务实先是心头一喜,暗忖:那不是说我比张居正还牛掰?>
不过转念一想:屁啊,我是两世为人,比什么比?>
郭朴一直暗暗视察高务实,见他先是一喜,又马上安静下来,甚至还有一丝反思和羞愧之色,不禁很是满足,笑道:“你看,似你们这等神童,都是这般不肯屈居人下,你如此,张白圭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过,看来你比他倒还强了一点,知道自省,他却不然,即便是我致仕之时,他也仍然只学会了表面谦虚,心坎实在一直都是‘天下舍我其谁’的,肃卿虽是名相之选,只怕张白圭也未肯轻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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