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世压抑震怒的情绪,声线发抖:“别说我救不了,就是救得了,我都不会救。我凭什么救她?她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她怎么对我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可是你们管了吗?哦,现在倒好,现在你们真的被邪物缠上,就懂得来找我这个邪物驱邪?可不可笑,当初你们怎么骂我的还记得不?”
时暮怕时父再冲过来,直接把刀子护在了胸前,她看着时妈妈,冷笑道:“我真的很想问问您,我是黎族人,你也是黎族人,我是邪物,你是什么?”
时妈妈扶着时父,直勾勾看着时暮:“你滚,滚出往。”
时暮伸手擦往脸上血渍,把刀子丢了过往,“再过几个月我就成年了,在这前我会把拿你们的十五万还给你们,我幼时你们不养,你们老时也无需找我照顾,从此我们就真正断尽关系,日后不用再接洽我了。”
时妈妈肩膀发抖,“你、滚。”
时暮微仰下巴,眼睑低垂:“最后,请节哀。”
“滚——!”时妈妈瞪大眼睛,那表情像看一个魔鬼一样。
时暮转身,按她所说的滚了。
屋外的太阳很大,比刚进来那会儿还要炽热,她扭头看着身后那栋俏丽的屋子,那屋子像是深渊,让她感到冷。
她忽然想到了本来的时暮,那个小女生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从乡下来到了这里,又抱着怎样的心情从这里孤身离开。
时暮拂往脸上的血迹,跌跌撞撞向前走往。
按响门铃,很快有人打开。
日光斑驳之中,眼前的少年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她定定看着傅云深漆黑的眉眼,眼眶一红,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傅云深,我想回家。”
时暮第一次,在他眼前哭的像是个无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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