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傲然一笑,仿佛一只高光的孔雀,在心上人眼前展现着自己能力:“如何,有此物,灭楚可是能行?”
他攻伐六国已灭四国,为何楚齐魏都未相救燕赵韩,就是由于他任用尉缭,大开国库,收卖六国高官,有他们扯着国主后腿,等这些国主下定决心时,大局早定矣。
这些年他与尉缭耗费在其上的精力,丝尽不比用兵灭国少。
否则,以六国之间的姻亲勾连,多来几个围秦救赵,合纵联横,便能让秦国又陷进六国抗秦的泥潭中,空耗国力而无所得。
以他之雄心霸业,尽不能容许此事产生。
严江反而困惑了,假如有这些手段,李信为何还会在灭楚之战中一败涂地?
“王上果然远见,”他随口夸了两句,“臣不能及也。”
秦王对这样的搪塞有些不满,斜睨着心上人,他那眉梢眼角皆是东风自得,却丝尽不损那天生的威严霸气,反而让人感到在他眼前,跪得理所当然。
惋惜严江早就对王霸之气免疫了,他上前跪在一边,仔细为大王将斜开的衣襟拢好,微笑道:“天气已晚,小院简陋,还请王上早此回往歇息。”
秦王指尖轻轻绕着他落下的一缕长发,淡定道:“昔日寡人与卿同宫同室,如今远居异地,卿竟连一席之地亦不分寡人,岂能如此狠心?”
“榻上本就只一席,这如何让得。”严江委婉拒尽。
秦王微微挑眉,用淡然的言语猖狂暗示:“寡人寝有一席,甚大,可与卿同享。”
严江摸了一下老虎,微笑加深:“王上之意,怕是不在席上呢~”
秦王气定神闲地靠在案边,幽幽道:“那爱卿说,寡人之意不在席,在乎何方呢?”
严江靠得越发近了些:“想是在乎床第之间也~”
“却有此意。”秦王政的凝视着他,唇角微弯,仿佛等着他出手,灯火之下,他唇稍显薄了些,在深奥的眉眼印衬下,却有着奇怪的魅力,让严江忍不住伸手轻抚而上。
“秦楚百年之好,王上可还记得?”严江轻笑着问。
听到对方提起后宫,秦王不惊反喜,笑道:“阿江可是心中不平?”
他果然心中有我,所以生了嫉妒心——然后立即沉思着如何向他证实自己心中仅一人尔,然后……
“灭楚之事,华阳太后、昌平君、后宫美人、还有扶苏可愿?”严江却直接抛下另外一个炸弹。
历史上,秦王灭楚应当是十年后的事情吧,那时华阳太后应当早就逝世了,可现在,人家固然有点身材不好,可依然活着。
“此大事,与后宫何干。”提起这事,刚刚暧昧的气氛瞬间无存,秦王不悦地看了阿江一眼,拉着他狠亲了片刻,这才放开。
自赵姬惹出嫪毐之乱以来,秦王对后宫之事就越发厌烦,连带着对自己的后宫也越发冷落,在他看来,这些后宫女子养尊处优、于国无寸功,却仗着身份祸乱家国,废立王权,简直胆大妄为、无耻之尤!
“王上何必说气话。”严江好整以暇地笑道。
他们都明确,无论如何,华阳老太后都是灭楚之中很重要的一环,昌平君在秦国为相多年,门生故旧无数,华阳夫人经营后宫多年,更是一手扶植起秦王政亲政与继位的要害,她的意见,秦王便是不听,也得有个理由。
出征之事,最忌讳内部不稳,他都懂的事情,秦王不会不明确。
秦王政思索数息,忽然看他道:“你可是又看到什么?”
严江轻哼一声,没有答复。
秦王政心中已明,却没有多问,只是傲然起身,大步而出。
“你往哪?”严江起身问。
“处理一些小事。”秦王走得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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