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殿下前些年在宫中处境艰难步履维艰,这般境况都能想方设法替你找到话本图册,看来阿凤姑娘当真受殿下爱重。”
话是好话,听起来像是夸奖。但是连在一起又很戳心,隐约指责她以色侍君又不明事理,不为太子的处境着想。
泰安心底一沉,公主的倔强被激了出来,口中半点不让:“秦姑娘不必担忧,殿下处境艰难那些时日我俱相伴左右。小太子过得辛苦还是不辛苦,我恐怕比你清楚太多。”
一番话完,她一甩马鞭纵马向前,秋日凌冽的寒风自脸颊边呼呼擦过,凉意飒飒。
清冷,但是像是胸臆间憋闷许久的烦躁被一甩而空,痛快极了。
可这才是与秦相英相处得第一次,第一日,太子不在身边时说出的第一番话。
就已经这般处处含沙射影话中有话,以后若是她当真入了太子的后宫,经年累月难道还要受这般酷刑?
以前做人的时候不曾委屈自己,如今做了鬼,倒还要为了个男人受这鸟气。
憋屈,当真憋屈。
泰安渐渐放慢了速度,身后的秦相英慢慢赶了上来,和她并肩而骑:“可是我说错了什么,惹了阿凤姑娘不喜?听闻阿凤姑娘与我妹妹同岁,我痴长你几岁,妄自称声姐姐,若有什么做的不好,还请妹妹海涵。”
“殿下出征在外,你我本当互持互助,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替殿下分忧…”秦相英还在喋喋不休,字里行间都满满是傲慢又自负的优越感,句句话都刻意惹人生厌。
泰安第一次体会到,一个平日里刻意讨人喜欢的姑娘,刻意招人厌烦的时候,可以有多恼人。
秦相英在太子面前表现得有多大方得体,此时在她面前就有多骄矜聒噪。
“今日晏昼妹妹可愿与我一起,慰问军中将领士兵?”秦相英仍是高高在上的语气,施恩似的说。
泰安冷冷看着秦相英,像是看穿了她玩的把戏。
秦相英一届女流,能做什么有用的事情?
无非是出位做戏博名声,为自己将来造势上位铺条康庄大道,仅此而已。
泰安厌烦透顶,冷冷说道:“不必了。”
秦相英露出夸张的,讶异的,质疑的表情:“难道妹妹日日待在殿下的营帐中不成?”
泰安被她的表情刺痛,压抑怒意道:“有何不可?”
她本就低调,一直在军营中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给太子惹来麻烦。
此番遭了秦相英激将,更是藏在营帐中连门都不出。
哪知当夜,沙苑一脸不满在营帐外唤她:“今日秦家小姐犒军,你去了哪里?她可曾提过,要邀你同去?”
泰安一愣:“怎么了?她是提过…我只当她是做戏…”
沙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晚膳之前,她一身男装短打英姿飒爽,身边皆是秦家护卫,抬着巨大一只楠木箱子,挨个指挥使得营帐走过。”
“那楠木箱子里密密麻麻码了一件件丝绸里衣,穿在身上轻薄护体,可防止箭头倒钩皮肤,十分贵重。秦家小姐不分士阶,人人皆亲手递上一件,大方爽朗得体至极。”
“偏生旁人夸她心善,与殿下相配,她自谦许久之后又说,妾身如何比得过殿下身边的阿凤姑娘,陪侍左右生死相随,才是殿下的红颜知己。”
“只这一晚,秦家小姐名声大震。如今军营之中人人皆知太子有位体恤下士的贤内助。”沙苑皱着眉头,“和一位…缩在营帐中伺候殿下的阿凤姑娘。”
比不过,当真是比不过,只一句话的功夫,她就被秦家小姐逼到了角落。
沙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泰安:“你该和她一道去的,不该全被她出够了风头。”
泰安却苦笑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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