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逃老子崩了他娘的,你们手里是烧火棍吗?平时练的都他娘的忘了!给老子回去,杀!”
千言万语不及枪杆子有力,这些新上阵的新丁被毛珏骂的更是直哆嗦,下意识手里刺刀哗啦一声套进枪口,几十个挤在门口的人一扎堆,一道寒光闪闪的刺刀丛立了起来。
八旗也是人,是人就怕死!真看到这刺猬一样的刺刀丛林,那些骑兵下意识第一个动作也是勒住战马,迟疑的观望起来。
有这个功夫,后面靠着两条腿狂奔这好几百米的亲兵也差不多跑到了,他们的燧发枪里可是有火药的。
“发爷!”
也不管自己麾下的亲兵懂不懂鹰文了,抹着嘴唇上的血迹,冲到最前面,毛珏提气的举着刀大喊着,从刺刀阵两旁冲出来,在那些八旗骑兵发愣的功夫,喘着粗气的第二批亲兵叩响了扳机。
噼噼啪啪~
毛珏的新铳远比之前的鸟铳长,结实,装药量更大,而且依旧用着令人恐惧的尖头米尼弹,从枪膛中爆发的恐怖力量轻松打穿了前面的几个骑兵,血飞溅到了后面。
不愧是八旗骑兵,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没有溃散,后面的骑兵仅仅是不安的拽着马撤向街边栅栏,寻找着掩体,可是喷溅的鲜血却在亲兵团眼中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玫瑰。
“跟那帮狗*日的拼了!”
不知道谁喊出了这第一声,刚刚还像小崽子一样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亲兵们眼睛都红了,瞬间,刺刀丛散了,因为每个人忽然都是疯子那样冲向了前面。
不是没见过明军忽然疯子那样的拼命,只要把前面发疯的几个宰掉,整个队伍就得垮掉,放下了手头的弓,剩下的辫子兵又是满脸狰狞的抽出了马刀,踢着战马出了来,小跑的对着人群冲去。
可他们不知道,这支队伍,是精心准备对付他们而苦训了大半年的。
每天刺杀上万次,刺刀一抬一撂的动作几乎都到了潜意识中,街头这么点距离根本跑不起来,那个辫子兵首领才刚刚轮起马刀,迎面一个亲兵刺刀已经狠狠扎进他胯下战马身上,半米长的刺刀直接扎进了马的心脏,这玩意的草模型他们整整扎了一个月,甚至做梦,这些大兵都是刺马的心脏,人的心脏,这一步简直是轻车熟路,一匹几百斤重的庞然巨物就被这么一刀撂倒了。
战马带动着惊叫着的骑士翻倒在一旁,紧接着,不知道多少把刺刀凶残的扎下去,不仅仅他,剩下的辫子也没好到哪儿去,那模样有点像生化危机,每一个都被几个十几个疯子般的明军包围着,血染了一地。
墙头上,呐喊着的嘶吼中,两个亲兵被箭矢射翻在地,可紧跟着,那半米长凶光矍铄的刺刀已经到了,一个个血洞绽放着,门上,那漂浮在蓝色绸布,张牙舞爪,择人而噬的孽龙被狠狠地踹了下来。
另一头,城北,毛珏一直等候的浓烟亦是熊熊扑向了青天,沈戎那头也动手了。
一切进入了毛珏设计的节奏,不到几分钟,发泄一般的战斗就结束了,身上满是血腥飞溅的亲兵拎着滴着血的刺刀,喘着粗气又汇聚到了毛珏身边。
嘴角还挂着血迹,就像个刚刚吸过人血的吸血鬼那样,右手拎着刀,左手提着左轮,毛珏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他有生以来最邪魅,也是最潇洒的微笑,晃了晃右手腕的刀。
“进军!”
他身后,文孟嘶声竭力的嘶吼亦是响着。
“三哨向左!四哨像右!控制城墙,不要放走一个!”
这一天,真仿佛成了义州这个不大的城市末日那样,黑烟缭绕,城墙上,还有幽灵般的白袍明军带着他们卑鄙的鸟铳,还有更加犀利的虎蹲炮向城内扫射,街道上,蜂拥乱跑的建州贵人在这交叉的火力下争相扑倒在地。
都说汉人软弱如绵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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