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的敬礼还不是手指太阳穴,而是把右拳猛地抵在左胸心脏前。
随着马车到来,正在江边上嚷嚷着布置防务的那军官也是三步并作两步急促的跑了过来,看着毛珏戴着个凤翅盔全副盔甲的下了车,他也是猛地一个立正敬礼。
“阿城卫前卫部队游击团率沈忠见过将爷!”
如今这东江的二代军官也成长了起来,这沈忠就是沈戎的儿子,那头战死的沈世魁甚至有好几个孙子都在军中供职了,这些年轻军官的到来倒是把老一辈的陈腐以及复杂的官场规矩给屏退了不少,算是给东江军带来了一股子清流。
只不过看到他们,毛珏总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下了马车,随意的挥手让他们免礼,旋即毛珏端起望远镜向南眺望了过去。
这次他的进军路线不像春天前哨站时候那样靠南,以后靠着东江一带后世丹东市附近的宽甸六堡为目标,这此是长驱直入,沿着吉林哈达岭西北的松花江平原直扑辽宁,面前松花江对岸就是清人的吉林乌拉,曾经女真四大部乌拉的驻地,如今的吉林副都统府,后世的吉林市四平市。
穿越前毛珏的足记曾经踏足过这里,曾经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这儿,冬天是一片灰蒙蒙的天色,不过沿着江繁华的城区与公路,十八世纪的天主教大教堂依旧给他留下及其深刻的印象,可是如今,除了若隐若现的土城子外加上一片片刚收割完的高粱地外,这儿,一片蛮荒!
“报将爷,我前部与东掳吉林副都统军炮战一刻,发炮六十九发,击溃贼马队,杀伤不详!目前贼以退守吉林乌拉城,江边前沿为我部所控制,请将爷下令!”
和毛珏的感叹不同,沈忠是激动的都略有些颤抖了,东江上到军官文官家子弟,下到平民百姓儿孙,哪个不是听着毛珏传说长大的,百骑袭义州,山东接辽民,单枪匹马百万大军突击贼首,杀得倭寇幕府将军落荒而逃,毛珏简直是这些年轻人的偶像,他们心头的神!
毛珏也没令他失望,在这年轻人激动中,毛珏是懒洋洋中偏偏带这个主角光环,很是有气质的摆了摆手。
“固守江滩前哨,侦查骑兵撒出去,护卫大军渡河!”
“末将遵命!”
打发走了沈忠,毛珏是再一次抬起望远镜眺望向了江对岸,曾几何时,就是对面的那群人吓得他坐立不安,寝室难定,绞尽脑汁想着是如何能在这个乱世中活下来,还不要活成这些人的包衣奴才,如今,却是自己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来与对方一决关外之王!
恍若隔世啊!
不过,熟悉的一切早四百多年,将要回来了,嘴角上忽然浮现的冷厉来,毛珏再一次翻身上车。
…………
渡河差不多用了两个时辰,这湍急的松花江在毛珏的战略上很是重要,毕竟远道而来,这儿将作为第一道防线,来抵御清军惯用的后方包抄,而且这场仗还是东江南下第一战,意义重大。
啃下这第一块骨肉的,则是黑龙江军镇中,算得上最精悍的孔有德阿城兵团。
不过这说是骨头还真有点抬举他了,城寨还是当年乌拉在时候修的土城子,低矮的城墙,上面勉强拉起几杆土炮来,一个个吉林副都统府的清军屯兵穿着皮甲,背上背着箭筒,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拿着弓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们面对的是东江先头部队四百四十门大炮!
与皇太极一样,开战之前,毛珏也是发表开战演讲的,他是亲自来到了全军之前,指着眼前浸满了白雪的土城,高昂的嘶吼了起来。
“二十几年前,咱们辽人何尝不是像他们一样安定的生活着?男耕女织,四季如春,子子孙孙,平静的生活下去,可是突然就有那么一天,那个叫努尔哈赤的强盗,世代受着大明的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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