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头发甩的乱晃。
“不是我!”
“毛将军,是老夫告知老毛都督的!”
循着声音,看着那张得意而同样恼火的脸,毛珏的额头上禁不住鼓起了一股子青筋。
李山海!
“别这么看我,小毛将军,为人臣者,遵循君命不是天经地义?别再想那些离经叛道之事了!”
毛珏还真是愤怒且无奈,千算万算漏了李山海这一茬。
从皇太极手里夺得黑龙江流域,毛珏是空有地盘没有人手去开发,蒸汽机的确省工省力,可也代替不了人,毛珏需要人去放牧种田开采打造,每天几十上百的移民根本满足不了东江需求,毛珏是又把眼神投注到了身后的李氏朝鲜身上。
同样被惹毛了的李山海,这回头又给他来了份大礼。
足足怒视了他一分多,毛珏忽然猛地扯着毛文龙的胳膊,急促的转身上了楼。
还是那个四楼的大图书馆,被毛珏急促拽着,就算军人出身的毛文龙都是有些气喘,被拽进屋子,又看自己儿子回身关上门,毛文龙满是埋怨的跺着脚。
“你这是干什么啊?老夫还没接旨呢!”
门死死一塞,扑腾一下,毛珏干脆狠狠跪在了地上,把把脑瓜子扑腾往地砖上一磕。
“父亲,这猴您愿意怎么当就怎么当!可这京师去不得啊!”
出乎意料,毛文龙没有惊愕的问为什么,反倒是一股子笑眯眯模样看着他。
曾几何时,毛珏以为他和毛文龙的角色已经互换了,自他接手铁山,整个东江的权势愈发向他手里倾斜,而毛文龙愈发的隐居背后,甚至自从告老还乡弄出黄龙这一档子事,毛文龙干脆彻底的退居幕后,除了加劳山攻防战时候短暂的为毛珏看护了会铁山,剩下时间他都是在这温泉谷泡泡温泉,听听曲,弄弄猎隼什么的,毛珏以为,像他刚来到这个时代那几年,毛文龙对他的谆谆教导,促膝长谈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轮到他来和毛文龙指手画脚,勇挑重担了。
然而,这笑容让毛珏一切自负都失落了,仿佛自己重新回归了那个茫然无知又满心惶恐的毛头小子。
狠狠地咬了咬牙,毛珏沉闷的磕头说道:“父亲,您,您若去了京师称侯,几乎必死!孩儿……,孩儿……前些日子已经公然在朝廷使节面前面前露出反心,恐怕朝廷会对您不利!”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向朝廷显露反心!”
这就是毛文龙的独特,没问为什么,反倒问时间段,又是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让毛珏错愕了两三秒,这才重新跪直了身体。
“皇帝宠信杨嗣昌,杨嗣昌如今动用正四六隅十面张网全力围剿流贼,为了保证自己的政绩,他会想尽方法除掉一切干扰!”
这不是毛珏推测,而是历史上杨嗣昌就是这么干的,为了保证他的剿匪计划,怕卢象升的主战计划与自己计划冲突,他和曹化淳坐看卢象升三千残兵在贾庄与建奴血战三天三夜而不援助,如今怕自己破坏了他的政绩,杨嗣昌自然是要在皇帝面前为毛珏斡旋,争取好处来安抚他。
“你小子都选这个时间段了,老夫为什么不能也选这个时间段好好当当侯爷,享受下荣华富贵?”
“可就算如今有杨嗣昌,一但将来呢?”
对大明帝国是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历史上吴三桂他老子吴镶就是前车之鉴,京师陷落之后被刘宗敏拷饷,一片石之后又被李自成斩首,要是毛文龙去了京师,毛珏可没把握把他弄回来,这么多年的照顾,他已经把毛文龙当成了自己父亲,他又如何忍心走吴三桂的老路?
可说到这儿,毛文龙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只不过那严肃的深处,隐隐带着一股子欣喜,就像看到了自己培育多年的树木,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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