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避祸北方了!”
不愧是当了几十年的官儿,老家伙的嗅觉很灵敏,这点听的毛珏不由得钦佩,整个住在杭州城里没破家的就沈,陈两大户,人都是带嫉妒心的,凭什么你就没被抢?
再加上,毛珏没接手杭州大户的肮脏事儿,和他有亲戚关系的沈光祚肯定要遭不待见。
更重要的是平常人不待见,顶多不搭理你,江南士族这些书生可没那么好说话,看你不好,玩尽心思他也要设计你,这次毛珏自己是领悟了个透彻,如果继续在杭州待下去,沈家说不定就破落在沈光祚的手里了。
还不如换个家长,自己出走,家族也没事儿,自己也躲个心安。
“侄孙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
抱着胳膊,老家伙又是一副吹胡子瞪眼模样,暴躁的训斥着。
“老夫这次去辽东,也是为了看着你!你小子真行,来了这江南先是强抢民女,弄得满城风雨,然后又与洛家那女娃纠缠不清的,回头还澡上反了,勾结海贼,居然都打上杭州城了,我沈家一门忠烈,毛家也是世代效力于辽东,一世清名,这要是让你败坏了,老夫进棺材板都不安心!”
“娇娇呢?老夫要见她!”
“呃……”
眼看着沈光祚又是吹胡子瞪眼向甲板走去,毛珏悲催的抹了抹脑门上那一大滴汗珠子。
小爷有那么能惹事儿吗?
…………
沈光祚的到来终于给陈娇儿带来了个曙光,可算从甲板下面的监牢里放出来了,安置在最上层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挨着沈光祚几个沈家人住,虽然让毛珏有点不顺心,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而且沈光祚也是心学理学兼修,老家伙的学问并不拘泥于四书五经中的微言大义,不是那种死板的老古董。每天他给族中讲学时候,都掺杂着些人生阅历,如讲《中庸》的第二篇知人,沈光祚就讲到他当知府时候的事儿,选拔什么样的人才,什么言行谈吐可用,什么狡诈奸滑不可,的确,知人知面不知心,可人的内心行为,却还是能通过习惯,事物被体察出来,所以为人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
最开始一听四书五经毛珏是连打哈欠的兴趣都没有,沈光祚也没邀请他,可一次路过,一听就是一个时辰,老人的人生阅历的确是精彩的犹如一本书,于是乎每天那个小厅窗外,又多了个跟年级主任似得毛大将军,跟着蹭课听。
这样日子也不无聊了。
不过该做的事儿还是需要去做,毛珏的舰队还是按照计划又停泊在了上海县外海,此时,北上的倭寇大军同样把战火烧进了南直隶。
五月十六,和上一次登陆位置一样,带着小队伍,毛珏又是率先登上了陆,小队伍朝向上海县而去,虽然和吴家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吴家具体在哪儿,他这个仇敌居然是不知道。
果然是战火将至,本来一副田园风光的江浙,此时也一下子萧条了不少,原本热闹的市镇变得门可罗雀,大家都在向内地跑,躲避即将到来的兵灾。
不过没等毛珏把人马都给卸下来,海岸线上,一队明军骑兵却是虎视眈眈的骑马拦截了过来。
杭州城下,队友都杀过了,毛珏麾下的亲卫也不怕这些江南兵,毛槊一声吆喝,几十把燧发枪就接着船梆组成了防御阵,岸上的军士也是蹲下架枪,黑黝黝的刺刀数量比岸上的骑兵多了一倍,这架势,官军骑兵首领也不敢来硬的,离着远远扯着嗓子就叫嚷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部队的?为何再此登陆?”
“本将东江毛珏!携兵部路引回江南省亲,路遇倭寇被阻,与亲兵收复杭州城后,跨海来南直隶支援!有官印文碟为证!”
“铁义副将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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