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很不愉快,却仍旧换了衫,并忖一会儿对王子瑜说的话。
“随安。”王子瑜在门外轻唤。
“在。”她回道。
“盆里有水。”他唇角微翘,说完又将耳朵往门口靠了靠。
屋里没声,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她略带颓唐的回答:“是”。
听到她像猫叫一样的嘀咕声,王子瑜的唇角终究完全翘起,脸上露出一个笑,因这,便是多等一刻钟也不觉得难熬了。
不一会儿她开门。
王子瑜一手背后,仔细量她。
两鬓的头发往后梳起,底下的头发却没盘上去,而是披散在了肩头,一张脸素白,也不是先前的蜡黄,眉毛细了,被修剪的略平直,却不难看,反而让人觉得多了几分媚。
裙子是从人在成坊买的,他只指定了颜跟高矮,肥瘦则无法足,然而看她宽宽的穿来,竟也觉得分外好看。
其实他也清楚,是他先喜了她这个人,所以才爱屋及乌。
进屋,听见她关门的声音,他面颊微红,不过仍旧安稳的座。
随安则走到他面前三步的距离,锦缎冰凉的贴着她的肌肤,令人无端的多了些凉意。
她双手微握,再迈一步就要跪下,料王子瑜竟然先她一步将她扶住:“出门在外,不讲究这些虚礼,你也坐下说话。”
随安便虚虚的坐在圆凳上,只是这样一来,却离王子瑜远了一步。
她不肯开口,王子瑜也不迫,反倒说起自己知道事来:“九表兄先说你在家养伤,后头又说你在庄子上养伤,你好了么?”
“不敢劳动表少爷垂问,奴……奴婢已经好了。”
王子瑜听她喊自己表少爷,眼角一跳,脸的笑也敛了起来。
随安似无所觉,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又问:“您不是要去游学么,怎么……”跟褚翌凑在了一块?
“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虽然力弱,也想为为民尽一份心。”他轻声道。
随安讶然的抬头。
王子瑜大笑:“我这样说你也信?”
她点了下头:“自然是信的。”不管是为了军功还是为了民,都已经上了z场:“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说不如做。
王子瑜眼睛重新含了笑看着她:“说说你吧,到底怎么回事?今看你的样子仿佛不想让九表兄知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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