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得,着实高明。看来这丫头不可小觑,以后还是要让众人收敛些,谨慎行事才好。
过了半晌,老员外才想起小玉和小飞来。他走到小飞跟前,说:“此二人绝不可恕!小玉**,拉出去重打二十板子,再找人牙子来,将她远远地发卖了。小飞胆大妄为、色胆猖狂,重打五十板子——”他顿了顿,又对小飞说,“抬起头来!”
小飞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老员外细细端详着他那张脸,不觉冷笑一声,说:“果然俊美如潘安!如若我是女子,多看几眼只怕也会把持不住——我竟不知家中还有此等人物!”
转身又吩咐他的心腹:“大力,打完了板子,你去将他的这张脸毁了吧,免得他再去祸害良家女子!完事后,再将他扔到雪地里,是生是死,全靠他的造化了!”
“是!”那个叫大力的壮汉应道,和另一个随从走上前,将小玉和小飞捆绑起来,押出门去。很快噼噼啪啪的打板子声传来,夹杂着二人的求饶声、哭声,凄厉悲惨,经久不绝,在场的人莫不心惊胆颤。
萍儿面露不忍之色,说:“小玉跟着我这一年多,伺候得还算尽心,如今犯下此等错事,我这个作主母的,也有管教不严之过,主君姑且饶过她这一回?”
“夫人原是心善,顾念主仆一场的情份,但她犯下此等大错,败坏家风,若是轻饶了她,日后如何管束家中其他下人?传了出去,也难免招来闲言碎语。回头我再给夫人挑几个懂事得力的丫头伺候就是了。”
老员外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人,见他们一脸心虚,笑容尴尬,心里顿时跟明镜儿似的。分明是他们自视人多势众,联起手来要挑萍儿的错,倒显得萍儿柔弱可怜。再加上今时有萍儿的娘家妹妹在场,少不得要表现出他护妻心切,教子严而有方来。
老员外又冲他的儿女们厉声道:“看了出好戏,也该散了!都是一家子的骨肉,必以和为贵。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再深究,也是顾念父子间的情份。日后若再有人挑拨事非,不尊主母,我定不轻饶!”
屋里的人忙点头称是,一时都散了。萍儿亲昵地拉住紫冰的手,邀她一起回张家小住。紫冰推说还需留下陪侍姨母,不便前往,日后若有机会,再聚不迟。
萍儿只好作罢,跟着老员外离开了客栈。临上车前还依依不舍,回头朝紫冰直挥手。
“还真是姐妹情深啊!”青女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紫冰默默不语,青女又自顾说道:“刚才布局完了那场好戏,你们在我房里,手拉着手,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地叫着,可谓亲热之极。我以为,完事后你自是要跟了她去,在张家住上一阵子,和她好好叙叙旧了!”
“我们本不是一路人,有何旧可叙?”紫冰的口气仍是淡淡的,“真到一处,半句话不投机,大眼瞪小眼的,也是遭罪!”
“怎么会?这回你可帮了她大忙了!不但替她解了围,处置了作恶的小玉和小飞,还顺便打压了老员外的一群儿女,一举数得,好不解气!”
“经过此事,萍儿尝到有亲人相帮的甜头,自是要和你亲昵,断不会再口口声声管你叫‘奴几’,还会奉若上宾,好好款待你一番!张家人暂时不敢再轻举妄动,估计也会对你笑脸相迎。”
“只是,她如今知道你已大变了模样,会不会回去说与你爹娘听?”
“青女又在明知故问!”紫冰笑道,“萍儿那样要强之人,眼里只容得下我比她弱,哪里受得了我比她强些?我虽帮了她,她也未见得真心感激。等她缓过劲儿来,便会觉得心有不甘,断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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