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地接过了虞无忧递来的药包,口齿结巴道:“特……特地,给我准备的?”
言语之中,欣喜之色不加掩饰。
四狗子自认为,虽然与虞无忧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相较于苏木而言,他俩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多么亲热,面对这位给自己报了一村血仇的恩人,四狗子也一直在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作为回报,比如,像伺候大爷一样地伺候大白。
却从未想过,虞无忧在准备觉醒灵液的时候,还特地为他开了个小灶,这不禁,让他的内心都变得一团火热。
我四狗子何德何能,能被他人这般特殊对待,哪怕是自己过世的爹娘……
“唉,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哭了啊,说了,这是给你和圆圆姐准备的,你这瞎矫情什么啊。”虞无忧拍了拍四狗子的臂膀,笑着说到。
“什么给圆圆准备的?”正好,听的院中闹哄哄的淸伯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虞无忧见到了淸伯,连忙从四狗子怀中夺走了一包药包,走到老人家身边,微微躬身,以示尊重。
双手递上药包,虞无忧朝着淸伯略带委屈地说到:“淸爷爷,这是我特地准备的觉醒灵液,本来是打算给圆圆姐的,没想到她好端端就生气了,我想我还是别去招惹她了,这包药包,就由您来转交给她吧,记住,用热水化开,像泡澡一样吸收其中的药力就行了。”
将药包塞给了淸伯,虞无忧还是告诫了一番使用方法。
“给……给圆圆,特别准备的?成为修者的觉醒灵液?”听完了虞无忧的话,淸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诧异,甚至带着一丝不解。
“怎么……有问题吗?”虞无忧侧着头,疑惑道。
“荒唐!荒谬至极,哪有女子成为修者之说的,这不是伤风败俗吗?”淸伯的须发皆立,直接将药包扔给了虞无忧,要不是念在虞无忧的身份地位,以及是吴尔亲自带来的人的份上,淸伯都要将药包砸在虞无忧的脸上了。
虞无忧慌忙接住了倾注了自己心血的药包,心中的一根弦微微一跳,突然想到了当初,和三叔公他们讨论到苏家的那位苏如儿的时候。
自己玩笑般的声称那位苏如儿是不是和她大哥一般的天骄级修者,当时还被三叔公好好的说教了一番了。
女子,不能,或者说,没有资格,不配成为修者?
哪里来的谬论?还这般根深蒂固,自己还以为是当初的三叔公比较古板固执,没想到面前的淸伯,还有之前态度大变的吴雅,都是有着这般的认知!
哪来的歪门邪说?难不成,这女子就要低人一等?
想到这里,虞无忧抓着药包的手也是微微紧了起来,面容变得微微严肃。
“淸爷爷,为何,女子不能成为修者?”声音之中,已是少了几分尊敬,带上了一丝质问。
并不是因为淸伯的那番态度,而是,他为吴雅这等女子,鸣不平!
淸伯拄着拐杖的手已经微微发颤,鼻息渐渐沉重,眼神锐利,落在虞无忧身上,沉声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是老一辈传承的三纲之道,你可知道?”
虞无忧虽然不是一个文豪,不会深究这些文化东西,但也听虞文若讲起过。
“知道,又有何干?”虞无忧沉声道。
“夫为妻纲,意为,妻子要尊夫君为纲,天下大事,皆是男儿做主,哪有牝鸡司晨一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修炼一道,只有大好男儿才配做那大老爷,此为正道!”淸伯的拐杖在地面重重地敲击了几下,沉声说到。
虞无忧不屑地勾勒了一下嘴角,安居村之中,可从来没有这种道理,虞春姑、朱尧媖、梅姨、虞芊芊,哪个不是以女子之身踏入修炼一途,虽然安居村之中,大小事宜,还得靠男子来撑场面,但也不能就此认为,女子的地位就要低下,甚至是不配觉醒这么一说。
似是读懂了虞无忧脸上的不屑之色,淸伯继续说到:“三从四德,更是对女子最为标准的约束,如果天下间,女子都能够踏足修道,岂不乱了规矩,岂不坏了伦理。”
看着义愤填膺,简直就要把口水喷到虞无忧脸上的淸伯,虞无忧默然了。
规矩、伦理、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好一个扭曲的言论。
虞无忧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位面带固执的老人家,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反驳。
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是引起了一旁众人的侧目,苏木皱着眉上来,见到淸伯这般大肆批判虞无忧的场景,便是怒从心起。
虞无忧一把将之拦住,默然无声地朝外走去。
“我不管你是多么厉害的大人物,规矩就是规矩,请,不要带坏我家圆圆,我,丢不起那个人!”两人背对,淸伯的声音冷冰冰地传达了过来。
虞无忧脚步一顿,握住药包的手更紧几分,挺了挺腰杆子,继续向前走去。
去他妈的规矩!
虞无忧内心只有这句话,要不是念在老人家年事已高,虞无忧必然没有这般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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