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我娘不叫朵阿。”雷阿卜东摇了摇头。
“瞎说,我如果连我妹子叫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这里边一定有别的事情。”孙老头脸一沉,厉声说。
这句话落到了我的耳朵里,却让我心中一动,孙老头说那朵阿是他妹妹,那这么说的话,卜东难道是他外甥?
但是卜东说他娘不是朵阿,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到秦望天和我一样一头雾水,拉着他往回退了退,问他先前给卜东灌尿是不是孙老头的主意。
他点了点头。
“你的尿?”我笑着问。
“滚蛋,不是,是小白的,这老小子说要童子尿,我早就不是了。”他红着脸低声和我说。
我被他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到底是谁?”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卜东突然厉声吼叫到。
我扭过头看着看着卜东,也不知道他被孙老头怎么刺激到了,会突然这样。
“我是谁?我也是一个苗人,在苗族的时候,有人叫我雷山卜羲。”孙老头突然笑了笑,满脸的缅怀。
“什么?”我看到卜东突然失魂落魄起来,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听过我?”孙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卜东。
“雷山族大祭鼓,难道真的是你?”我听见卜东倒吸了口凉气。
“我的确曾经是苗人的祭鼓。”孙老头很平淡的说。
可是卜东却突然神情激动起来,脸涨的通红,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随后噗通一声,居然跪了下来,对着孙老头行起礼来。
“行了,你起来吧,我现在已经不是祭鼓了,你用不着这样。”孙老头把卜东扶起来。
“祭鼓就是祭鼓,一日是祭鼓,一身就是祭鼓,卜东不敢。”但是卜东却低声的说。
“行了,我说你起来你就起来,如果你真的是云龙的后人,那你该叫我一声舅舅的。”孙老头突然叹了口气说。
我和秦望天诧异的看着孙老头,谁想到过,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孙老头居然这么有来历。
“什么是祭鼓啊?”秦望天低声的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说苗人信奉自然,每年有祭鼓节。一般有主持仪式的人就是祭鼓。和人们说的大巫师差不多,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秦望天诧异的和我说,这老头看起来不像啊。
我唯有苦笑,这些都是我行船的时候听人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在苗人心中,这祭鼓的地位那是至高无上的。
我有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一个苗人的大祭鼓会跟在我师父的身边呢。
而且看卜东的样子,孙老头的确没有说谎,他真的是当年那个雷山族的祭鼓,雷山卜羲。
“他真的是你外甥?”我问孙老头。
“是的,他是云龙的后代,自然是我外甥,当年我离开苗族的时候亲手把我妹子交给了云龙,云龙那一支的蛊,我不会认错的。”说着他指了指卜东,我这才发现,在卜东的左手臂上,有一个黑色的东西趴着。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这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看上去和一个乌龟一样,但是全身漆黑,居然闪缩着奇怪的光泽。
“鬼蜥,云龙的蛊。这东西吸食十八种蛊虫的脑髓养大,脱胎于死于阴年阴月阴时的孕妇的胎盘,养成很困难。”孙老头低声给我说着,我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我可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蛊虫,居然有这种来历。
“这法子可真邪恶,这小子不是说自己是青苗吗?”秦望天倒吸了口凉气,脸色难看的说。
“青苗,黑苗,只不过是有心人的说法罢了,都是苗人。”孙老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随即他又说,况且,云龙也不是青苗。
“怎么可能?”卜东惊呼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母亲没有和你说吗?”孙老头问。
“我母亲只是说我阿念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卜东低声说,神情有点落寞。他大概知道,凭借孙老头在苗人中的地位和身份,没有骗他的必要。
“云龙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还是走上了那条路,来了这里。”孙老头叹了口气。
“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了孙老头的话,眉头皱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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