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李格非这句话,他拜师的事情已经成了一半。>
种溪道:“世伯部务繁忙,我自知晓,我也万万不敢因一己私事误了国事。若能入世伯门下,也绝不会每日叨扰过甚,只求日后有学有不通者,事遇不明者,能当面讨问,聆听教诲便好。”>
种溪所言,确实是把姿态放地足够低了,但这恰恰也正是种溪拜师李格非最核心的诉求,那就是拜入师门,谋一个师徒情分,至于李格非是否有时间给他传道授业,反倒是其次的了。>
李格非既是自己说的只恐无力教导,种溪也退让至此,李格非反倒不好再坚持回绝了,他总不好推翻自己先前的话,把尹氏和种溪请出府去吧。>
李格非既没有应允,也没有回绝种溪,而是突然眼睛看向了种溪,问道:“你说你将有志于学,那你且说说你求学是为何?”>
种溪没有丝毫的准备,李格非就问了这个问题,李格非问的突然,种溪虽然不知道他问的目的是什么,但种溪知道,这个也许就是李格非对他拜师一事最后的考验了,如果他的回答能叫李格非满意,那么今日拜师之事多半就能成。>
种溪没有轻易地回答,而是同样地双眼和李格非对视着,思虑了会儿,嘴巴才吐出了八个字:“考进士,做官,做好官。”>
“做官?”>
“哈哈哈...”>
听到种溪的回答,李格非先是一愣,显然他根本没有想到种溪给他的竟会是这个答案,但紧接着,李格非便高声笑了出来,拍着种溪的肩膀道:“你倒是实诚。”>
种溪道:“长者发问,晚辈不敢欺瞒。”>
李格非对种溪的回答也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接着道:“其实你说的也是,这天下人读书,有几人不是为了做官来的。但你需知道,这天下并非个个读书人都能考中进士的,你若是不能中进士,又该如何,难道就不读书了吗?”>
种溪回道:“晚辈年少,未敢言治国平天下之豪言,但求读书明义,不失本心。若进,金殿扬名,为官一任,则当思报君安民,不负壮志;若退,纵躬耕乡野,亦有自立之志,拔出低流,不泛泛于世浮沉。”>
种溪的话说出口,也不知自己说的合否李格非的心意,心中尚有些忐忑,只是看着李格非,等着他的回答。>
对于种溪的答案,李格非一言不发,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
安静了片刻,种溪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终于李格非开了口。>
李格非道:“我自问上了年岁,力有不逮,恐怕是无力好生教导你的,但你若是自己不怕被耽搁了,我也不好坏了你上进之心,以后你若是在学问上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可来问我。”>
李格非说着,又想起了一事,补充道:“只是日后你行事断要收敛些,不可再如之前那般。你若是忘了你今日所言,知过而不改,我也收回我说过的话。”>
有了李格非这句话,今日种溪拜师的事情就算是成了,至于其他的,种溪自是无有不应的。>
种溪当即拜道:“晚辈谢世伯成全,世伯所言,晚辈自当铭记于心。”>
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拜师之事已成,尹氏也很是高兴,忙抵了抵种溪的后背,道:“哥儿,怎的还只顾叫世伯?”>
种溪闻言,忙行师徒大礼,伏地跪拜道:“弟子种溪拜见师父。”>
种溪这一拜,就算是把师徒名份彻底坐实了,至此,种溪便是他李格非的弟子,李家门生,是利益攸关的师生了。>
“我这一生过了大半了,也不曾正经收过弟子,没想到到了这时候,竟还收了个入室的弟子,你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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