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青簪,那簪子在她手中化成一把泛着青光的宝剑。
“清清……”萧长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紧,拉住了她的手腕,“你没事吧?”
云清清缓缓吐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他,平静道:
“无碍。”
“带我进去候着,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这个院子。”
萧长珩一愣,正琢磨着她这听似前后矛盾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她手上掐了个诀,双眸一闭倒了下去。
“清清!”萧长珩急忙把她接进怀里,伸手去探她的脉搏。
直到确认她气息平稳,他这才稍稍放心,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她刚刚那句话的含义。
她倒下的一刻,他隐隐看见一道白光自她眉心飞出,朝远方而去,正是刚刚她凝视的方向。
萧长珩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将云清清横抱进怀里。
南征已经缓过劲来,不用吩咐就已有眼色地上前,推着他进了云清清的院子。
两人按她的嘱咐,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
几百里以外的一座深山内。
林中空地中央,坐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盖着兜帽的人。
兜帽压得很低,露出半张惨白的脸,在夜色中颇有些瘆人。
一抹白光自天边急速飞来,攸忽而至,隐入兜帽下。
黑袍人缓缓抬头,站起身,兜帽下的脸终于完全显露出来。
竟是一张没有任何起伏的白色面具,只挖出眼睛、鼻孔和嘴,那双眼睛微微下弯,嘴角诡异地扬起,形成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脸,在月色下泛着森森冷光。
黑衣人活动了两下脖颈,发出一声压抑的低笑,转身走进了不远处的山洞。
这山洞四壁和地面很是平整,一看就是人工修整过。
黑袍人走到山洞中央,又发出了低低的阴笑,在他脚下是一个暗红色符文组成的圆阵,那些符字扭曲虬结,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正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这阵法缺少一块,尚未完成。
黑袍人拿起墙角一根细长的骨棒,在一个碗中沾了散着腥气的黑红液体,开始补完阵法最后的部分。
随着阵法渐渐完整,山洞里的气温也越来越低,甚至开始有阵阵阴风卷起,自洞口照进来的月光也渐渐被驱逐般地退开去。
就在他将要画下最后一个诡异符文之时,突然动作一顿,疾速闪开,堪堪躲过了一道袭来的金光。
“谁!”黑袍人朝洞口看去,厉声问道。
一片白光闪过,云清清现出身形,冷冷地看着他。
“聚阴邪阵,那苍明老道便是受你指使?”
黑袍人定定看了她片刻,面具下发出咯咯的轻笑声。
“是,又怎么样呢?”
“那个废物,拿了本座那么多好处,竟还能失败,只配被本座炼成鬼奴!”
云清清面色更冷,眼底现出几分杀意:
“你从苍明那里知道我的事,所以故意杀死窦成,用自己的阳神顶替他的魂魄,就是在等我召魂,好伺机刺杀摄政王!”
普通人虽不通术法,但只要是住人的家宅,就自有守护结界,若不是主人亲自请进门,魑魅魍魉是很难闯入的。
而摄政王府内人气旺盛,侍卫几乎都从过军,自带杀伐之气,加上萧长珩这个身负大气运的家主,使得王府的结界几乎如同铁桶般,邪魔外道想要强行侵入,要付出极大代价。
所以云清清在意识到窦成尸体内已不是他本人魂魄的一刻,就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她心头无法不怒。
黑袍人的笑声越发刺耳:
“杀他?不不不……他的用处可大着呢,哪能随便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