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侧福晋连连点头:“旁人怕得罪她,是不敢与我有往来的,四福晋您这样帮我照顾我,给我送药送银子,我本以为,是要对我有所求,譬如将这家中的事时不时告诉您一些。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您要求什么,我就明白,我是遇上贵人了。”
毓溪笑道:“嫂嫂想多了,真就是自家妯娌彼此帮衬,荣妃娘娘是喜爱您的,可惜在宫里管不了那么多,您就当我是替荣妃娘娘照顾您,我和四阿哥从小没少受娘娘疼爱。”
“多谢四福晋……”
“嫂嫂,三阿哥来了。”
只一句话,田氏立刻离开几步远,不敢在胤祉跟前表现得与四福晋太亲近,而毓溪将三福晋的状况告诉兄弟二人,彼此再劝慰几句,两口子就该告辞了。
数日后,弘晴的事才被允许在宁寿宫提起,太后十分伤心,召来荣妃,好生宽慰了一番。
彼时佟贵妃、惠妃、宜妃几位都在,德妃和端嫔她们也在一旁,提起三阿哥府里怎么样,佟贵妃说四阿哥两口子去探望过,说府里尚好,只是三福晋十分孱弱,还怀着身孕。
太后道:“大正月里,旁人避嫌也无可厚非,倒是胤禛和毓溪这俩孩子,实在善良体贴。他们兄弟都大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当额娘的,好些事插不上手,但偶尔母子婆媳在宫里相见,也该多教导教导,都是骨肉兄弟,岂能离了宫就生分了呢。”
这话将胤禛夫妻夸赞了不算,还责备了其他阿哥的“无情”,太后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嫔妃们可不敢装傻充愣,纷纷起身告罪,说是她们教导无方。
太后又道:“这话就言重了,你们叫德妃情何以堪,大正月里本该避嫌才对,孩子们做的不错,我只是盼着他们将来,能长长久久的和睦友爱,可别会错了意。”
众人称是,待重新落座,宜妃斜斜地瞪了眼德妃,对身旁的惠妃轻声道:“她如今真是不藏着掖着了,这事儿若是老四家的自己跑去,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三福晋过去那么刻薄老四家的,俩孩子都是有些气性的,还能以德报怨不成,我说,八成是乌雅氏提点的。”
惠妃冷冷道:“便是她提点的又如何,你我怎么不提点,你想要这会子太后也夸赞你和你的孩子,早干什么去了?”
宜妃没好气地说:“姐姐这是除夕没吃好,裹了一肚子炮仗不成,我说她的不是,你说我做什么?”
惠妃冷笑道:“我的大阿哥好着呢,我不想争这没出息的气。”
但听太后又说:“孩子们如今入朝议政,为皇上分担天下事,个个儿都十分辛苦。你们当额娘的,要多关心多垂问,都是年轻孩子,不知冷暖的年纪。”
宜妃才被惠妃呛了,心里不痛快,一听太后这话,就笑道:“皇额娘,您别瞧着咱们还年轻,就觉着孙儿们也小,咱们大阿哥可已在而立之年,怎么还能不知冷暖呢。”
惠妃虽气恼,但不至于当众与宜妃撕破脸,只在一旁谦和温顺地笑着,看太后要说什么。
而这话,真是勾起了嫔妃们的思绪,不知不觉,大阿哥都三十岁了,而她们其中好些人到皇上身边时,皇上那会儿才二十郎当。
太后亦是感慨,更心疼大阿哥而立之年痛失发妻,说道:“本该体恤胤禔的心情,容他再长久悼念大福晋一些时日,可他的朝务那么忙,还要带兵练兵,何来闲暇顾及家中之事。纵然柴米油盐,可调教得利的奴才来照料,儿女的教导,岂能假手他人,如何能交给奴才去看管呢。”
惠妃本不想这会儿提起儿子的事,话赶话的说上了,便起身道:“臣妾亦为此忧心,日夜不得安宁,前阵子弘昱生病,二丫头初潮,府里就乱作一团,没个主母当家,真真不成样子。太后,恳请您为胤禔做主,早日从八旗里选一个贤惠善良的孩子,让胤禔的心,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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