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不如维持现状。咱们还是专心发展锦盒业务,绢人就算是个意外的甜头。只要能让小宁经理高兴,多关照咱们点,比什么都强,是不是?”>
毕厂长的道理,说服了张主任和纪会计,他们当然清楚系统内部那些人是个什么德行。>
虽然毕厂长的决定是消极的,可确实比白给别人做嫁衣强。>
而纪会计很快又想到了更实际的问题。>
“那厂长,咱们到手的利润又该怎么办呢?厂里还从没有过这么多钱,可不能都交上去啊。”>
听到这话,毕厂长直接就乐了。>
“这还用你说嘛。这几年咱们净勒紧裤腰带了。好不容易富一回,还赶上年关了。干嘛不阔气阔气?这样,我回头让行政贴个公告,咱们先把大家伙儿攒着的医药费都给报了。然后咱就给大伙发年终奖。”>
张主任一旁听着,美得直搓手。>
老纪也是眉开眼笑。>
“那敢情好,可发多少奖金呢?”>
“这个……咱们按最多的标准发,工人二十。干部三十,然后再给行政拨笔款子,让他们买点米、油、鸡蛋什么的。让大伙都高兴高兴。”>
“哎哟,太好了。我这就去行政,把老廖叫来。他要知道了,也肯定乐得合不拢嘴。”>
张主任听得已经坐不了,主动请缨去叫人,巴不得赶紧能付之于实施。>
但这还没完呢,毕厂长还有主意。>
“哎,对了,老张你先等等。现在不都讲究穿西装嘛。咱们厂今年也不能拉下这个时髦。那煤市街街道不是有缝纫社嘛,咱们就找他们了。我听说,那是小宁经理扶植的,人家皮尔-卡顿都认,那手艺肯定没问题啊。要不你去跟李主任打个招呼?这样不也能和老李他们再近乎近乎嘛。”>
张主任当然更美了,连呼“好主意,领导英明”。>
可老纪以职务为出发点,却有点犹豫了。>
“厂长,这……要再做西服的话,那账上估计就剩不了几个了。咱如果咱们就交上去一两万的。局里能答应吗?他们一旦看到咱们账目上那么多盈利,会不会对您有意见?”>
这么一说,张主任也不禁犹豫起来。>
觉得这西服也未必非得做,免得让厂长为难。>
哪儿知毕厂长根本不在乎,大手一摆,特别的洒脱。>
“甭想那么多,有意见就有呗。我怕什么啊?今年都五十七了,我还能干几年啊?”>
“这几年,眼见厂里越来越困难,工人背后骂了我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我再不让工人们念念我的好儿?”>
“行啦,咱就阎王爷玩小鬼儿,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当前唯一的目标,让大伙过好这个年……”>
张主任和纪会计都没话可说了。>
看着头发花白毕厂长,他们忽然觉得有点不认识了。>
与印象里那个曾经热血澎湃,事事奋勇争先,高举红旗,带着大伙要“超英赶美”的厂长,怎么也对不上号。>
但同样还是会因他而感动。>
莫名的感动。>
…………>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东花市街道生产社的场院里。>
这一天在生产社所有职工们的面前,东花市街道办的牛主任不但公布了厂里的全年业绩。>
而且他公布了明年要把生产社正式变成街道料器厂,还要再招工二十人的消息。>
最后他还按照宁卫民的要求宣布,年底大家都会有不低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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