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吉米一溜烟地跑进来告诉我在大门外,站满了无数的黑人,他们的领导人要求和我见面。
在这种情况下,梦工厂取消了派对,我则大步走出工厂的大门接见这些黑人民权运动的人。
在我走出大门之前,我已经在心里准备了长篇大论,甚至连该做怎么样的表情都想好了,但是当我站在大门口看到外面的景象是,原先准备好的那些话,全都灰飞烟灭,剩下的,是同情,是怜悯,是愤怒!
从梦工厂的大门,一直延伸到哈维街的街头,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这些人,至少在两万以上,他们中间绝大多数都是黑人,也有一部分白人,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有的胳膊耷拉着,有的双腿完全被砸断,有的浑身是血在同伴的搀扶之下勉强地站立,有的则躺在用麻布做成的简陋的担架上面,奄奄一息。我看见一个顶多有七八岁的孩子被他的爸爸抱在怀里,额头上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显然已经不行了,我看见一个老妇人目光痴呆地坐在地上抱着一个年轻黑人的紧紧不放,那个黑人,年龄和我差不多大,脑袋被砸得稀烂,用一件衣服扎了起来。我还看见,在队伍的最前头的地面上,摆放着整整十排用麻布、衣服和木棒制成的简陋担架,担架上放置的,是一句又一句的尸体,足足有几百句之多!
一个个放声哭泣的孩童,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一群被愤怒和鲜血埋没的黑人,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站在梦工厂的大门下面,站在高处。一个人和这样一个群体对峙,我们之间地距离。有十几米,但是弥漫在人群中的那种悲愤,已经彻底把我淹没。
我像一头发了狂地狮子一样,圆睁双眼顶着人群,顶着黑人们一张张脸,这些面孔我不没有见过。但是却又觉得是那样熟悉!
人群里除了偶尔有人发出抽泣之外,鸦雀无声,他们看着我,双目赤红,有的紧紧地咬着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来!
这些一两百年以来忍受着压迫和苦难的人们,原本以为他们看到了一丝生活的光亮,但是今天,他们报以厚望的美国政府再次用他们手里的枪屠杀了他们地希望!联邦政府像很多年前屠杀黑奴那样屠杀他们的子孙!并且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羞愧!
而这些黑人,这些在遭受屠杀和驱赶之后的黑人。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我!
在他们心目中。我是他们的希望,只有我能给他们指出前进的方向。他们把我当成他们的兄弟,当成了他们的父亲!
在心中的希望被生生摁灭地时候,在亲人遭受屠杀的时候,在自己伤痕累累地时候,他们抬着同胞的尸体。包扎好自己的伤口,来到了梦工厂门口,来到了我的面前!
而我,要做什么呢?
难道要用准备好的长篇大论什么民主、自由、相信政府的狗屁话语来抚慰他们地伤口告慰死者的灵魂吗?!
不能!当然不能!
我看着他们,头发倒竖目眦尽裂,一瞬间,我仿佛站立在岩浆奔溅的火山口,那种因愤怒而演化出来的灼热,几乎把我整个躯体都融化掉!
人群中,几个民权运动的领导人来到了我的跟前。他们有男有女,其中一个人。我认识,是那个断了一个胳膊的老黑人。
他们走到我的跟前,没有说任何话,而是齐齐地对我鞠了一个躬,久久不起!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相对于内心的悲愤,原本丰富地语言,显得是那么苍白!
一阵风吹过,我看见那个老黑人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颤抖,他地年龄,至少是我的两倍还要多,但是这一刻,他竟然给我鞠了一个躬!
一个老人,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竟然给我长久地鞠了一个躬!
我看见他的泪水一颗颗地砸在地面上!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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