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辜女生的杀人者。为什么为什么要摆出那么悲伤的表情?”
尽管嘴里那么说,但她似乎能够体会夜思的心情。
相同的心灵会出现共鸣,尽管有程度上的差异,但有些表情唯有抱持相同想法的人们才能解读。
这个少年一定是……
“大姐姐真是有趣的人哪。”
夜思苦笑着收回包子。
难堪的寂静横亘在两人间。
终于……
“我十岁的时候……”黎雅下定决心呢喃似的娓娓道来,“和朋友吵架了。”
“你要说什么?”
黎雅无视他的询问,接着又道:“是一个身体孱弱的男生,可是人很温柔喔,我们两人总是玩在一起。因为我没有其他朋友,而他的身体不好,也没办法跟普通男生玩。”
“你没有朋友?”
犹如锐利刀剑般的话语。
黎雅顿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我是飘泊之人的混血儿,因此大家都敬而远之。表面上没有排挤,但小孩子是很残酷的我经常被人欺负,被人骂杂种。”
飘泊之人其实被称为流浪民族,现在已被世人认同,但直到数十年前为止,他们仍是饱受歧视的族群。
原本是以南方移民的异族为核心,再加上罪犯或因其他理由被城市放逐的人们所组成的集团,因此,为了讨生活,多半从事各种被视为肮脏的职业。
没有歧视他们的人,也只有跟他们际遇相同的佣兵,以及环游四方、不顾世间迂腐常识的部分人士。
“他是大家族的儿子,他父母也把我当作自己的女儿疼爱,可是……”
黎雅话语一滞。
有些事情光回想就苦涩至极,有些记忆但求可以早日遗忘。
“有一天,我不小心听见他对我的感觉。”
她在阴暗处偶然听见的对话。
学校的同学们围着孱弱的少年讪笑,小孩子特有的残酷迫得少年走投无路。
“你,喜欢薇妮雅喔?”
“我上次看到你们俩手牵手耶!”
“薰死了!你传染到她的臭味啦?”
“好臭好臭!哈哈哈哈哈。”
然后他说了,终于说出口了。
“谁、谁喜欢那个杂种。”
三天后。
少年担心忽然不来找他玩的黎雅,在管家的陪伴下来到幸福客栈。
黎雅未置一词。
只是沉默地摔盘子,一连摔了好几个。
只不过是一句背叛的言语。
如今回想起来,她不知道那句话是否出自他的真心。或许是因为被人取笑自己和黎雅的关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谎言,但是对于当时年幼的黎雅而言,她无法理解少年的那种小男生特有的虚荣与腼腆。
她已无法再单单纯纯、理所当然地信赖他了。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真的也认为我很脏吗?”
疑问在呜咽中不成言语,对方当然也无从回答。只有碎落一地的陶器声响,刺穿冰冷的寂寥。
那或许也是两个年幼孩童间的羁绊的碎落声。
聪颖的少年似乎察觉了黎雅态度迥变的理由,此后每天都写信给她。
她却未曾读过那些谢罪的文字,直接投入幸福客栈的暖炉。
“所以?”夜思面无表情地问。“你想要说什么呢,大姐姐?”
“我不知道。”黎雅随口应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只是觉得自己非说不可。
只是觉得一旦说出口,这个少年说不定能够了解。因为他们是拥有同样孤独与渴望的人类。
黎雅疲惫地闭口不语。
也许是白忙一场。难堪的沉默再度横亘在两人之间。
一阵沉默之后
“后来,怎么了?”
“什么?”
“后来,那个朋友怎么了?”
夜思犹如毫无兴趣,轻描淡写地问道。
“结果,我们还是没有和好。”
黎雅一字一句地说出那句话,因为那是她的罪。
“因为他后来病死了。”
“是吗?”
夜思轻轻笑了。在黎雅的眼中,那简直像是哭笑。
就在此时
夜思似乎有所察觉,站起身来。
“人好像来了。”
夜思回头的视线前方,只见苏焱正踏入西堤峡谷谷。
……
“苏焱哥,黎雅。”
指节握得发白。
苏非咬牙切齿地埋怨自己的软弱无力.在幸福客栈的房间里祈祷。
不,应该是盼望。除了在内心盼望以外,她也莫可奈何。
祈祷也没有用,因为神并不存在。至少,聆听红瞳公主祈祷的神并不存在。
她无技可施。
对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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