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阁了。”>
“太虚阁从建立之日,便受天下审视。”剧匮不为所动:“我循法而行,若有谬失,是我之错,我自承之。但钟玄胤生死未知,此间真相未明,我们必须要多看看。先生……尽量理解。”>
礼恒之笑容不改:“若难以理解呢?”>
剧匮看着他:“也要接受。”>
“既然情况这么不明朗,那是不是还要把我们关起来啊?”孝之恒难抑不满,森森地问。>
李一低下头来,隔着凉亭之顶,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这算是你的请求吗?”>
“放肆!”孝之恒怒不能遏。>
这些个年轻人,才证道真君多少年,安敢如此狂妄?须知绝巅之林,亦有高低。世之极限,也有深浅。>
怎能把他们书山老儒的斯文有礼,视作软弱退让?>
“多少年不下山,人间仿佛回到了蛮荒!”孝之恒错牙厉声:“礼崩乐坏,无怪乎魔生人心!”>
怒声起而文气翻,雷火发而天地改。他的力量不只体现在言语的批判。>
他要重建伦理秩序,修改这黑白法界。他要拆了这公堂,竖起儒家之衣冠。>
他要……他纵身疾退!>
他这边才刚刚一个起手,还在感受法家真君所制定的秩序,李一的剑已经当面!>
这是世上最快的剑,只要还在现世的范围里,就不可能快得过它去。>
换而言之……非超脱无以争先。>
书山上走下来的老儒,也不能例外。>
孝之恒来时是走出礼恒之的影子,退时一步就落到了虚空中。>
可是虚空骤然间塌陷了!>
秦至臻一只手还在接左丘吾的时身,一只手遥对着他,合拢了五指。>
恐怖的向内吞噬的力量,无所不在地纠缠着孝之恒,撕扯着他的道身!他只能挪身再走,凭借无上儒法【快哉风】,跳到了连空间都不存在的虚无里——可以视为勤苦书院这部史书里,某一页撕掉之后所形成的空隙。>
历史被撕掉,时间不存在,空间也被秦至臻毁灭了。>
而茫茫无所有、这个时空片段里已经毁灭的一切里……却骤然睁开一双血色的眼睛。>
毁灭之瞳将孝之恒映入了眼帘——>
孝之恒回身欲走,却只见璨光茫茫。那柄从未离开的剑,撕开了他驾驭的快哉风,撞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撞进毁灭之瞳里!>
这场交锋发生得太快,胜负也体现得太快。>
从始至终礼恒之都不言语。>
剧匮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礼恒之微微一笑,主动将礼靴抬起,令黑白法界自然地抹掉那半寸脚印。而后才问道:“太虚阁在这里主持公道,论诸方对错。诸方……果真都到齐了吗?”>
剧匮古井无波:“左丘吾先生的真身,还冻在意海冰棺里,由姜阁员亲自看押。”>
礼恒之‘噢’了一声:“我说怎么寻不见。”>
又道:“你们的动作太快,下手太果断,使之两身分隔,无法巅峰,而后囚子入笼……左丘吾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剧匮淡淡地道:“你把意海说成阴沟,有人会不高兴的。”>
礼恒之哈哈一笑:“诸君都是当世豪杰,时代骄子,谁会这样小气?”>
剧匮看着他腰间的苍壁:“先生掌儒家之礼,身上只戴了一枚礼天的玉——那人托我问你,他见过一个配六礼玉的,不知你是否认识。”>
礼恒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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