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而悲。>
完全是疯了!这个宣威旗将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血王光秃秃的眉骨切割着冰冷的情绪,其身骤化血光一道,就要洞界而走。>
他并非斗不过杨奉,并非没有直面生死的勇气。>
但不应该在今天。>
不恰当的时机,不恰当的地点,未曾意料的对手!>
杨奉要覆此黄台,也只好由之。>
黄台可复得,广渊难再求!>
其时血光如电转,其上刀气凝金云,一朵朵长挂在上空,封绝彼路。>
血王一挥大袖,念动而天地倒悬。>
自此血光在上。>
……>
……>
重云在下。>
落不尽的雷雨,落往无尽的空。>
有时也会因为方向的迷失,往四面横移。>
这样的气象在迷界并不罕见,云在下,海在上,又或雨往天上落——事实上这话也是不对的。>
此界本就无上无下,又何来倒转呢?>
或许那行在连绵雷云上方的数百丈的巨船,才是那颠倒的存在吧。>
不过无论人族海族,在迷界都有这样的认知——以我为本。>
无论“我”在迷界的哪一处,当“我”站在那里,我的头顶即为上,我的脚下即为下,前、后、左、右,都因“我”而存在。>
所以这艘名为“福泽”的恐怖巨船,本身即是方位的锚。>
祁笑站在甲板上。>
无须描述她。>
这个名字已经足够。>
无论钓海楼、旸谷,又或海族。>
谁不知道祁笑?谁没有见识过祁笑的手段?>
她能全方位压制祁问这等灿烂一时的名门天骄,能在东莱祁家这样的大齐名门手里,生生抢下夏尸的军权,靠的可不是温文尔雅。>
说祁笑之名可止小儿夜啼是有些夸张,她毕竟不像重玄褚良那样凶名昭着。但若要执掌大军的海族真王们,内部选一个最不想面对的齐国九卒统帅,祁笑的名字一定高居难下。>
轮值决明岛的这九年来,她把海族打得太疼!>
虽说迷界无日不战,但烈度也从未有如此之高。双方打得再凶,总有让彼此休养调整的平缓期。>
可祁笑驻军一来,锋线八面开花。虚虚实实,无日不进。>
但凡海族方面有半点疏忽,立刻就是一场巅峰大战,立刻就要血流成河——被祁笑引军一刀切进心腹要害,瞬间剖身割命的例子,已经不在少数。>
每一个和祁笑对阵的海族真王,乃至于他们麾下的军队,都要时时刻刻地保持高度紧张。打得实在是辛苦,常常心力交瘁。>
海族名将念王鲸华曾经这样评价祁笑——“其人非人哉,好似战争傀儡,不疲永恶。”>
名为“福泽”的巨船撞出了狂风,船下雷云好似翻涌成了海。>
就在狂风中,飘落一片凋叶也似的身影。>
风如此狂烈,叶却如此平缓。>
在这动静之间,勾勒出天理自然般的和谐。>
最后悬滞在船前。>
这个悬在船头前方、面对大船背对狂风、而竟与大船同行的身影,不见面容、不显五官,但很清楚地“看”了过来。>
当然看得到祁笑。>
此时的祁笑身上披甲,中长的头发简单束在脑后,像一柄倒悬的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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