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不以为然。>
涂扈却道:“人们还说,墨家之衰落,皆自饶宪孙始。但墨家积重难返,岂是饶宪孙的责任?早在那位伟大存在离世时,隐患就已经埋下。只是山崩的那一天,刚好落到了饶宪孙的头上,就成为了他的罪过。其实若非饶宪孙力挽狂澜,钜城早不复存,墨家也早被吃干抹净。所谓人言,不过如此。要我说,饶宪孙分明是新历以来,墨家最优秀的一任钜子!而现在的钱晋华,已有青出于蓝之势。”>
白须老人又沉默了,沉默得只有火盆里哔剥的声响。>
他们聊的是墨家,又岂止是墨家?>
“你无所不知。”白须老人重复道:“我愿意相信你无所不知,也愿意相信你比我正确。”>
“涂扈不敢说自己绝对正确,但了解得越多,距离‘正确’,总归是更近一些。”>
白须老人道:“也是,你连幻魔君的假面都能揭下,能力还有什么可以让人质疑的地方呢?”>
涂扈道:“摘下幻魔君的其中一张假面,在我看来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极大地降低神傀成本。如果只是为了证明我的能力,我不会选择幻魔君做对手。”>
白须老人终是无话可说。>
怔怔看着跳跃的篝火,问道:“大祭司的死是个意外?”>
涂扈只道:“南天师应江鸿的实力,一直是四大天师之首。我认为谁都不应该小看他。”>
“至高无上的天神,难道可以被小看吗?”白须老人喃声问道。>
“当然不可以。我们必须时刻对天神保持尊重,必须一直坚固信仰。”涂扈不动声色地道:“我们南征中域,就是为了帮助伟大的神灵苏醒,不是吗?但是我们失败了,北宫大人也为此牺牲。我认为接下来我们应当更谨慎。‘新修的牧场,经不起第二场白毛风’。”>
他最后说的是草原上的谚语。表示一个势力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接连遭受重大挫折。第一次伤筋动骨,第二次……家破人亡。>
白须老人没有再抬眸,只是道:“我太老了,很多事情我看不明白了……进去吧,陛下在等你。”>
涂扈对他恭恭敬敬地一礼,便从他身边走过。>
火光在华丽的祭袍上移动着,从身前至身后,隐进黑暗里。>
恍惚某种权柄的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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