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死道消。>
虽说霸主国之战,真君之死并不罕见。但强如北宫南图者,在草原上几乎等同于苍图神化身的男人,他的死实在令人意外!>
其人战死的具体过程,暂还不得而知。>
此后景国还会取得什么样的战果,也尚未可知。>
但随着北宫南图的死,牧国无疑已经彻底宣告了失败,接下来的战事,也只是看最终会输成什么样子。>
“我只能算个吉凶,对错还是要你们这些做将军的来判断。”阮泅用陈述的语气道:“国势纠缠,我没有用武之地。”>
曹皆没有说话。>
“我现在做决定,肯定不够理智。”李正言说道:“所以我保留意见。你们商量便可,无论最后的军议结果是什么,我都接受。”>
战争进行到现在,逐风军是三支九卒劲旅里,死伤最重的一支。>
同央城外,骑军对撞。三万余逐风锐士,永远地死去了。>
他怎么可能接受现在就退军?>
但若不是从战争的层面来考量,而是从麾下士卒的死伤、从自身的情感出发,来提出意见,无疑是对这场战争的不负责任。>
哪怕他现在分析得条条是道,他也很难说自己没有受到情绪的影响,所以他保留意见。>
如此时刻,克制,便是名将的风姿。>
所有人都说完了话。>
体型微胖、瞧来温吞无害的重玄褚良这才开口:“怎么可能现在退?”>
他的目光转过一圈,毫不隐晦地展现他的意志:“此次灭夏的时机千载难逢,错过这一次,今生都未必还有机会。”>
“要我说……”>
他呵出一口气,竟似拔刀起了白霜:“伐灭夏国,正当其时!夏国人越是以为他们有救了,越是觉得景国能够保住他们,我们越是能够一战打垮他们的脊梁!”>
他通篇未见一个杀字,神态也绝不凶狠。>
可此等锋芒,凛然有迫人之利!>
曹皆轻轻颔首:“重玄将军所言……甚合我意。”>
“夏国人越是看到柳暗花明,我们越是要打碎他们的幻想,赶他们到穷途末路!”>
“我不会退军。”>
他的双手撑在案上,又重复了一遍:“除非陛下的圣旨递到我面前来,不然我绝不会退。”>
他站起身来,很平静地说道:“准备决战吧。”>
……>
……>
与涟江东岸的军议气氛完全不同。>
同央城内,此刻阵阵喧声。>
大夏帝国的文臣武将们,难抑激动心情。>
从去年十一月七日齐国正式宣战开始,一直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云,好像一下就散开了!就跟此时的天色一样明朗。>
不,那阴云岂止是从去年横亘到今年呢?>
是从道历三九一九年十月,星月原之战结束后,就已经开始。景国布设于夏国境内的仪天观,一夜之间就遭到了裁撤。>
夏国就那么突兀地,需要独自面对齐国这东域之霸主。>
战争不是夏国人在神武年代的选择,虽则朝野上下一直说东进东进,但真正的夏国高层都知道,他们从来没有准备好。>
可谁会给你准备的时间呢?>
在当年的争霸之战结束后……这片广袤土地上,战争的开始和结束,就已经与夏国自己无关!>
一直都是齐国和景国的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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