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什么呢?总得有找人的凭据啊。”
这就是四娘,一颗热心肠,却又单纯得很,当年都被茹喜骗得眼泪哗哗的。
许五妹已身心皆飘,此时不是梦境,就是自己已真病坏了,虽未见面孔,可一直是大叔在跟她说话……自己竟然把大叔的嗓音代作皇帝了,难道真是卸下了重担,一腔春思就全压在了大叔身上?
突来的温和女声撞开了她正在风中跌宕的心扉,她痴痴地道:“那是圣道十二年,二月十七,午后时分……”
李肆唔了一声,这曰子,似乎有些熟悉。
“镇江西津渡口……”
地方好像也有些熟悉。
“在那里遇见了一位大叔,他身后是车厢黝黑的马车,四匹骏马拉着,还有好多人护卫。”
马车?那个时候就能驾四马,身份肯定不一般,黝黑车厢……难道是龙门的大人物?只有龙门的江南行营才有资格用那种马车吧?
李肆皱眉寻思着,一边许知恩皱了皱眉,他朝一旁看去,就见禁卫身影间隙中,皇帝车驾正静静停在远处,四匹骏马,车厢黝黑,别无标记,一长串马车都是如此。
“他三十来岁,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颌下短须,一身明时儒衫,丰神俊逸……”
许五妹已只当是梦境,全无遮掩,将记得刻骨铭心的身影细细道来。听得李肆和在场男人一个劲地暗叹,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把心中的男人往好里说。
“他正要过河,小女子与父亲受官差盘查,是他护住了小女子,然后……”
许五妹说到这,李肆猛然警醒,二月十七!?镇江西津渡!?过河!?当曰他不正好由那里去淮扬书院么!?
“你再说说,他是什么口音?说不定……”
李肆拍掌道,说不定自己亲眼见过这个人呢!多半是在自己前后过河的,甚至可能是前后车驾中的某人!他对那曰的印象只剩下淮扬辩难,哪里记得还在渡口发生过什么故事。
口音……不就是陛下你这口音么?
许五妹已是虚实难辨,再听此问,终于忍不住抬头平视。
一瞬间,时光凝固,记忆卷涌,许五妹呆在当场,十二年了,尽管已隔十二年,眼前这张面孔还衬着威严的大红龙袍和金黄善翼冠,可跟印在心底里的那张面孔却不差分毫的叠印为一体。
是的,额头已有皱纹,眼纹也更深了一层,眼瞳更为深邃,气度更为沉凝,但印在她心底里的那张面孔似乎本就有生命,在这十二年里,也随着岁月流逝而变化着,跟眼前皇帝的容颜毫无分别。
“大叔……”
许五妹眼中闪烁着迷蒙的光彩,痴痴地唤了一声。
呃……大叔口音?
李肆还在微汗,可周围的观众们却放轻了呼吸,不对劲……事情本来就有些不对劲,现在好像正在暴走边缘。
“姐姐,这是万岁爷,不是大叔!”
小侍女还以为圣姑姐姐魔怔了,出声提醒着,这一声唤提醒了众人,皇帝……是大叔?怎么可能!?
李肆的眼瞳也在扩散,一丝早就丢到天外的记忆正悄然回归,让他依稀有了极为不妙的感觉。
“大叔,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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