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八年式火枪,脸上溢着准备大干一场的昂扬。
“朝廷无力伸朝鲜,但却允了我们自己护利!还卖我们船炮,我们福华公司在朝鲜丢掉的面子,就靠自己找回来!”
舵台上还聚着一大群人,不是公司司董,就是福华公司的船头和护卫头目,个个脸上都飘着戾气。
福华公司可不是范四海一人的产业,根基是当年来往福建和吕宋之间的海商。容入英华后,产业散于海运、造船乃至吕宋勃泥各项产业。范四海以鸦片撬朝鲜国门,正坐守厚利,却先遭年羹尧一棒子,再遭萨摩商人背后插刀,损失惨重。
范四海怒到极点,福华公司也群情激愤,原本还担忧朝廷碍于颜面,要阻福华公司行事。却么想到,二月初,商部给福华公司吹风,说朝廷绝不容国中商人遭如此恶待,一定会为福华公司讨公道。但事涉鸦片,朝廷还需要走两院拿民心,福华公司只能先靠自己的力量去讨公道。
有朝廷撑腰,范四海和福华公司大喜过望,没有海军不要紧,朝廷卖船卖炮就好,福华公司有船员炮。上次釜山海战是被曰本人出卖才败阵,这一次,福华公司聚起二十六条大海船,火炮四五百门,足以将朝鲜和年羹尧的水师一网打尽。
“曰本人呢?”
范六溪对伊集院义仓格外憎恨,更想着领舰队直入长崎,砍了那家伙的脑袋。
“自有人去清理门户,萨摩藩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罗五桂上了舵台,冷声说着。朝廷现在不是无力出兵朝鲜,咬咬牙就能遣北洋舰队出战,送几千人马入朝鲜。
但这么一来,朝鲜之事就跟鸦片混在了一起,对正在推动两院担下鸦片之责的朝堂来说,压力和变数就太大,只能先推着福华公司在前面打开局面。
为此朝廷不仅松开了商船武装禁令,许可商船装十二斤以下火炮,而不是以前的八斤以下火炮,还把一些老的海鳌海鲤舰处理给了民间,范四海的坐舟就是一条海鳌舰。同时借一直在生效的《殖民军法令》,许可罗无桂、范六溪这样的海军官兵转入殖民地义勇军编制,再由福华公司雇为佣兵。
范四海这支舰队,跟之前釜山海战时的武装商船队已完全不同,四成船只都是战舰,而三千人里,有两千都是海军官兵,来自北洋南洋两个舰队。
“那么……出发!”
范四海沉声呼喝,舰队出港,秩序井然,杀气冲天。
圣道十二年三月初五,福华公司舰队杀奔朝鲜,真正的鸦片战争此时才正式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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