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卜藏车凌就在远处,虽说达成了协议,可总得留一分提防之心。
“冲上去!”
眼见有几辆大车已被火罐烧塌,车阵露出了一角,丹巴一声招呼,上百披着锁子甲,带着铁盔,战马前半身还套着皮甲的铁骑朝那缺口冲了过去。
蓬蓬、蓬蓬……几道排枪声如轮转一般,瞬间就射出数百发枪弹,还有几发开花弹在冲击队伍中炸开,人仰马翻中,上百铁骑还没冲近圆阵就仆倒了一半。剩下的铁骑挤在狭窄通道,不是被前方人马绊倒,就是坐骑撩蹄子转马头,死活不肯再进一步。少数几个骑术高超的巴特尔飞马跃了进去,撞倒了一排汉人,还没来得及用马刀大砍大杀,就被汉人军将用短铳轰倒。
一个铁骑百人队只退下来了三四十骑,丹巴恼怒地吐着唾沫:“呸!果然是汉狗,就知道窝着!”
他再朝部下招:“继续!这一次不行就下一次,这里不行就那里!看这帮汉狗能窝到什么时候!”
轰的一声,一发开花弹在丈高的空中爆炸,几骑人马撞成一堆,仆在地上各自嘶嚎,似乎在嘲笑着丹巴。
沙丘高处,王堂合拔下肩上的羽箭,环视防线。黑烟升腾,血水横流,跟仆在圆阵外的蒙古人相比,龙骑军官兵死者不多,伤者众,大车圆阵已经毁损多处,不得不用马尸乃至人尸填补,他苦笑道:“看样子快不行了,陈松跃那厮还不来,我王不死又得死一次,不甘心啊……”
像是在呼应他的不甘,原本如涡流一般,正绕着沙丘圆阵打转的骑兵大潮,转动开始有了变化,一股股人马分了出去,朝着南方奔去。
低沉的马蹄声如此密集而齐整,比万人大队还要压抑,王堂合呼地出了口长气,一屁股坐在沙子上。
“汉人的骑兵?终于出现了,只有这点小伎俩吗,哈喇布坦!看你的了!”
丹巴冷笑,圆阵里的汉人不到三千,还没见藏人,肯定还有人马隐在后方,玩这种雕虫小技,在这高原上简直就如沙尘一般,毫无意义。
他一声令下,大将哈喇布坦挥起狼牙棒,策马狂呼,如狼一般嚎叫,带着一群群骑兵朝南面奔去,不多时就拉出了正面宽达三四里,纵深两三里的烟尘之潮。烟尘之间,骑士们似乎踩着云雾,即将跟前方那一道正由南向北,如犁地一般翻卷而来的尘潮迎面相撞。
如今的时代,蒙古骑兵再不复成吉思汗时代的辉煌,几百年前引以为傲的曼古歹战法,在火枪大炮面前再难奏效。甚至因部族分裂,再不复往曰那娴熟的千人队万人队战浪技巧,还因贫困败落,能够披甲的骑兵越来越少。
但这无损蒙古骑兵的威名,即便是在黑海、里海、乃至伏尔加河,蒙古骑兵仍然是令敌人胆战心惊的存在。与生俱来的骑术和常年苦练的箭术,加上融合了各家之长的马刀技艺,没有任何骑兵有绝对把握,能在与蒙古骑兵一对一的拼杀中幸存下来。
而汉人的骑兵……汉人有骑兵么?除开陕甘那些回汉马队,跟来自南方的汉人骑兵对战,一人不劈翻十个,就根本不是合格的蒙古骑兵。
一盾牌,一狼牙棒,哈喇布坦心中充盈着扫荡原野的豪情,冲在近两千人马的最前面。当前方烟尘已近到几丈范围时,他抡起了狼牙棒,鼓足了眼力,准备将第一个照面的可怜家伙砸成肉酱。
对方的烟尘……为什么比自己这边厚密得多?
精气神聚到最高点时,哈喇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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