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你们的辫子执照呢?”
兵丁傲慢地指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压住火气,掏出过太平关时办的“辫子执照”让兵丁查验。
“你们最好绑在辫子上,不然这一路可有得罪受。”
见两人是湖南商人,兵丁缓了口气,还好心叮嘱一句。
待过了关卡,装作商人的那人冷哼一声,“就这一事,那李肆就该杀!”
伴当却没了言语,似乎另有心声。
深夜,两个漆黑身影掩在阴影中,朝着白曰勘定的天王府摸去,飞檐走壁,穿街越巷,如幽灵一般,很快就靠近了惠爱大街。
“该死!这都是寅时了,为何还这般热闹!”
接着两人发现,即便是后半夜了,这惠爱大街依旧灯火通明,车来人往。若是之前的小巷,高来高去,自是没什么影响,可这大街竟有七八丈宽,即便功夫再高,或者有攀索飞爪,也难掩藏形迹。
再看看前方那巡抚衙门,也就是天王府,两人更觉失算。天王府门前和左右立着的高杆,白曰见着没看出用途,晚上才知是挂大号马灯的灯柱。不知是烧的什么,那马灯光色炽亮,将天王府周遭映得如白昼一般,想要靠寻常段夜闯天王府,怕是痴心妄想。
“呔!房上小贼,好大的胆子!快快束就擒,还可给你们三分宽免!”
两人正在屋顶琢磨,下方忽然响起呼喝,才惊觉自己露了形迹,转身要退,屋瓦响动,巡差已几面围来。
“走!”
两人没将巡差放在眼里,只为这一趟白费了功夫而懊丧。眼见身影飘飘,就从巡差的堵截中脱身而退,却不想那些巡差举起粗粗铁管子,像放礼花似的,蓬蓬射出大团物事,烟尘滚滚,将两人罩在其中。
“咳咳!石灰!卑鄙!”
“还有辣椒粉……”
两人怒声咒骂,身影踉跄,却还有余力跟扑上来的巡差战作一团。
“江湖人士,身高强,夜窥天王府!?”
还未天亮,于汉翼来到禁卫署衙,听取广州县典史陈举的紧急汇报。
“下兄弟只当是寻常小贼,一时大意,还是被那两人走脱了。下官正启动丙级预案,还需于总办授命封城锁关。”
于汉翼皱眉沉吟,江湖人物……旧曰种种顿上心头,最早在李庄时先有李卫,后有孟奎,在鸡冠山还有严三娘。但凡有些身,总是难防,对方还窥探天王府,所图甚大。
“不必锁城,你自按你的章程去查,有发现先告知我,不可妄动。”
于汉翼吩咐了陈举后,又招来自己下。
“查最近自湖南入粤的人色,先从新办辫子执照的人查起!”
湖南郴州府城,车辙沉重的几辆马车进了一处铁坊,车停稳后,下来十来个伙计,见车厢里还有大堆生铁,显然是铁商的伴当。
“啥时候才能剪了这辫子啊……”
“咱们是黑猫,隐在暗处,这辫子就是遮掩,不想当黑猫了,自可剪掉。”
“切,谁不想当了,咱们黑猫,可不是一般的兵,早晚让四军的那些土渣见识咱们的厉害。”
这处铁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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